这似乎是半句话,说完了因,却并未说果,不过这隐去了的后半段祁懿美也猜的到,大抵就是宁贵妃不准他去听学了。
祁懿美搓了搓手,有些为难,犹豫了会儿,才道:“我瞧着殿下这几日好了许多了,想是用不了多久便能大好了,到时再去听学也不迟啊。”
如玉般秀美的少年抿着嘴角,神情中带了几分刚毅和倔强,显然并不接受她的劝解。
祁懿美琢磨了下,试探着朝他走近了几步,面上带着一团和气,好声道:“既是贵妃娘娘希望您静养,我若带了这手札过来,劳了殿下您的心神,这不是和贵妃娘娘的旨意背道而弛嘛,说来也不好不是。”
燕辞云置在被缘的手微微攥了紧,五根纤长的手指陷进了柔软的锦缎中。
他忽的偏回头来,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直直的望进祁懿美的眼睛。
“这件事连子逸都不知,你不说我不说,又有何人会知晓。
你只说,你愿不愿意帮我便是了。”
哎呦小祖宗,咱别折腾了好好养病成吗。
祁懿美发愁的叹了声,嘟囔着道:“殿下,您真的就差这么几天嘛,我、我是个笨的,书读的也不好,我的手札能看嘛,殿下您病好利索了再去听学多好。”
燕辞云好看的唇线微抿着,有些固执的道:“不好。”
真是的,小小年纪就这般偏执……似乎是他想要的,就非要得到,半点也听不进去劝。
不过想想他是宁贵妃最宠爱的儿子,又自幼病弱,更得父母疼惜,会有这般性子也是自然。
“从前大舅舅时常来曦云宫,他口中的你读书可是不差的。”
祁懿美连连哀叹,心下叫苦不迭。
外貌,气质,举止,这些都好说,要扮成另一个人,最难的便是写字了。
祁懿美临危受命,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学会祁公子的笔体,虽说入宫前祁丞相已经帮她想好了笔体改变的理由,可同时他也说过,这理由并不是十分充足,好在认识祁公子笔体的人并不多,只要她尽量少写字,倒也无妨。
只是这手札一交出去,就好似一个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。
祁懿美讪笑了下,道:“从前是还好,但我进宫前伤了手腕,这写字习惯也不得不跟着改了,现下里写字特别丑,我怕您看不清。”
燕辞云不甚在意的道:“无妨。”
祁懿美一双眼瞪得溜圆,无奈的望着他,道:“啊?这怎么能无妨呢,都看不清您拿着也没用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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