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我坐在陆敏的床边,她的白血病已经到了晚期了,嘴唇惨白的,让我不忍心去看。
原来心真的会痛,很痛很痛。
很久没有流泪了,大概是泪腺都已经麻木。
一开始,陪床的时候我还会跟陆敏说说话,告诉她不用担心我。
渐渐的面对陆敏我也说不出话来了。
我还没告诉她苏墨笙已经走了的事情,因为我怕我告诉了她,积压在内心的委屈会不受我的控制。
我不能在她面前脆弱,不能让她,不放心。
“我就怕你这样。”
因为输液的关系,她的手很凉。
我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抬起手触碰到我的脸的。
但她越触碰我,我越害怕,她越说话,我越难受。
生命中的阴霾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累积在我的心脏里。
曾经鲜活的心脏,好像已经变得肮脏,沉重,无时无刻不在拖拽着我。
“我就害怕,我告诉了你,你会再也开心不起来。”
我没有回复她。
我想责怪她对我隐瞒,但是却说不出口。
她也好像意识到了,话题的沉重,想着办法往开心的方向引去。
“你们苏老师呢,跟我讲讲你和你们苏老师的故事吧。”
我尝试说出口,我闭上眼睛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着。
“我们说好了,到时候她要穿那件监考我的时候穿着的小西装,我穿全世界最白的婚纱,然后一起在欧洲的不知名的小教堂举行婚礼,妈(我已经快要失去声音),你一定要来。”
眼泪最后还是流了下来。
陆敏拍了拍我的手,她的手背快要被针孔戳烂了,让我看的触目惊心。
“我女儿穿婚纱一定很美吧,真的好想看一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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