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卫令仪比任何人都明白,她虽然养在皇后膝下,但从小皇帝就对她只有表面的疼爱,不过是为了堵住昔日卫氏门下门徒之口罢了。
她现在的王位,是爷爷与父亲用生命换来的,而她的生命,是母亲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。
赵西源正要说话,却听卫令仪自己先开了口:“太子殿下的好意,令仪收下了。”
转而对赵西源道,“国公爷,咱们该回府了。”
于是,众人皆四散开来,各自回去府中。
是夜,赵西源拥着被褥躺到了自家夫人的身边。
他默默地蹭了半边身子进去,可怜巴巴地道:“夫人,今夜甚冷。”
卫令仪转了个身,半点瞧他的意思也无,“国公爷,夫人也冷,这事儿我帮不上忙。”
赵西源见缝插针地蹭到了榻上,一面在黑暗中轻声道:“为夫听说夫人今日与定南府的将军唐恕之女,唐予安交好?”
“嗯。”
卫令仪心知赵西源在朝中四处安插了眼线,太子府中自然也不可或缺。
因此她对于赵西源的了如指掌并不差异,只是低低答了一声。
“我并没有查你。”
赵西源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柔和,宛如夜空上微凉的弦月,既遥远而不可及,又令人感到慰藉,“今日我本下朝后便回了府,却听到太子府的风声,只道是皇帝参加了夏宴,唐恕回京述职,却不知为何将家中妻女都接进了京里。”
“定南将军战功卓著,更是深受边境人民的爱戴。
皇上由此疑虑自当是应该的,今日不过是借你之手,将定南将军的命脉握在了手中。”
赵西源细心地慢慢说着,背对着丈夫的卫令仪心里却是透亮,或许是唐予安是第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,卫令仪的心里始终久久无法释怀。
定南将军一家本该安安静静地保家卫国生活在边境,可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缘故一家分崩离弃,妻女更是被皇室拿捏在手里,可见是永无安宁之日了。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赵西源仿佛是清楚卫令仪在想什么,他忽然凑近了抱住女人香软的身躯,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令仪,你该是明白的。”
你,终归只是一味引子罢了,纵然没有你的存在,单凭当今皇上的疑心之重,定南将军一家便绝无可能逃出此劫。
“今天吃的好生无趣。”
女人翻过身来,将脑袋埋入身旁的男子怀中,闷声道:“都没有什么新鲜的好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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