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辆冲车侥幸到了城门口,但势单力薄,没有撼动得了城门。
车被群起攻之的守将收缴了,只有一名士兵逃出命来,脸被烧得焦黑,禀报韩约道:“门后垒有巨石山,几辆冲车一起攻,可能也撼不动。”
韩约龇着牙,吸口气,看眼温泌。
“先去填护城河。”
温泌站在遮天蔽日的旌旗之下,旗帜的流苏浮动在他脸上,他随手拂开,露出一张凝重的脸。
吉贞在帐中看得清楚,才知他所言非虚。
比起韩约等人,他的确算是白净细致了。
她不禁离开姜绍,也走到了辕门下。
温泌没有留意到吉贞,他扶着列戟盘算了一会,对韩约说:“先填护城河,把上游水断了。
再挖地道,炸他的地基。”
韩约点头,“我也这么想。”
便召集群将,当场议定,派一队人往护城河上游去截水,一队人去各个村庄、山头搜罗易燃易爆的物事,以待夜里开挖地道。
那韩约的牙将一股脑连猎户家攒的肥肉、荤油全都搜罗了来,又捡了无数的断木残枝,这一筹备,就是数日。
到朱旗曳日(七)元龙八年仲夏,朝野动荡,河西、渭北、岭南乃至三辅,多个县邑将领先后叛乱,关中百姓四散奔逃。
皇帝连发数道急诏,令各个节度使率兵前往京畿勤王。
戴申召进奏官于衙署奏事,正翻看邸报,晁延寿前来拜见。
从袖中取出摘录的诏书,晁延寿往戴申案头一摆,笑道:“昨夜南风徐徐,春麦覆陇灿灿,陛下急诏各地入京勤王,使君何时启程?”
戴申放下邸报,拿起诏书,问道:“陛下可有传召陇右军?”
“这个,倒是没有。”
晁延寿满不在乎地笑道。
前有讨贼檄文,此刻固崇怕在太后凤榻下瑟瑟发抖,哪有胆召陇右军勤王?晁延寿心情甚好,还想和戴申啰嗦几句,戴申却懒得和他浪费唇舌,“啪”
一声将诏书扔回案头,“传各军统帅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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