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他忠君爱国,骁勇善战。
十三岁随父参军入伍,年纪轻轻便拜上将,被圣上亲封定元将军,统帅二十万沈家军,镇守西疆。
自拜上将,他统帅西疆战士作战三十二场,无一败绩。”
——“他博学多才,满腹经纶。
虽为武将,却文采滔滔,不输朝上文臣。
他在西疆所著《军典》、《行军赋》,传颂至京,一时洛阳纸贵。
他通天文晓地理,满腹经纶,可与太子少师博古论今。”
——不单单如此。
——“即便身居高位,他也从没有恃才傲物、仗势欺人。
他谦让温和,他持重有礼。
恭以敬上,贤以效下。
对待那人,他的妻子,郦酥衣更是处处充满了尊重、恭敬、包容。”
他回想起来。
他这辈子听过的,最伤人的一句话:
“那人的夫君郦酥衣,他是这世上最优秀、最出色的男子。”
冷风拂面,光影微动。
周遭阴冷,如长夜一般寂静无声。
闻言,郦酥衣也不禁道:“不要这般说,今日那人还要感谢你。
西蟒大军压城时,是你拯救数千将士、数万通阳百姓于危难之中,若将那日城楼之上的人换作是那人,那人或许并非能做到像你这般坚决。
苏墨寅,你让那人自愧不如。”
头一次得到郦酥衣的夸赞,苏墨寅骄傲地勾起唇角,眉眼间不掩恣肆:
“都是他教得好。”
听到那一个“他”
字,郦酥衣心底里泛上一层酸意。
转念一想,对方又只不过是自己所臆想出的一个“假人”
,他试图与自己和解。
谁料,下一刻,对方竟缓缓道:
“你放心,他与那人在一起时,却总是……貌合神离。
他从未对那人说起过喜欢,每每看向那人时,眼底都是憎恶与怨恨。
郦酥衣,他说他恨那人,他恨透了那人。
恨透那人占据着你的身份、霸占着你的身体。
恨透每晚日后之后,都要假惺惺地与那人接触。
他说那人野蛮,说那人自私阴暗,说那人……恶心。”
“他虽与那人相触,却从未说过爱那人。
郦酥衣,他从未对那人有过一刻的动容。”
四周漆黑,只余一缕明光。
他身影遮挡住那光亮,一字字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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