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骑马还是马车?”
……闻言,詹瑎瞬时抬眸望人。
荆学林此人,还是那样嘴硬的刻薄模样,实际也由着自己了不是?“同上次一样,要马。”
好友之别,兴许缠绵;战友之别,不尽如此。
詹瑎伤后,面色还是极差,伤药在包袱中带足了,以便路上之用。
此行回去阳城倒不是他一人回去,至少身侧还有卫俟照应。
兵符交予荆学林,军中好在也无甚异议。
荆家父子,历经了前事,多少人心中钦佩,怕是数不过来。
“詹二,你我的情谊今日在此我也说个通透,我视你为亲弟,也信你的判断。
西北的战事,我会尽力在月余将其结束,而后将左军尽数带回阳城,兵符届时完璧归赵。
但愿弟妹可撑到你回去,而后你与弟妹……务必多支撑些时候,等等你父亲的漠北军。”
詹瑎与他拱手,似又见了兄长詹怀一般,唤了他一声,“兄长。”
“此番若为诀别,也是詹二此生有幸。
兄长保重,詹二告辞了……”
人哪知有没有什么来生前世的,詹瑎心想,他便不同荆学林做来世之约了。
来世也当是忙的很,早便暗地里许给林烟了,想来来世还得寻她,忙得很……作者有话要说:真想开车送他一下,啧!
怡妃宫殿所在的地方,正是凤仪殿不远处,位置乃是阖宫数一数二之处。
林烟知道这一趟过来怡妃宫里,于大局并没有什么助益。
李明辉没有对她的行为加以阻拦,她便急当作,可以这样做了。
在她还不知事的时候,对父母的那点儿零星印象中,他们曾言,与人为善是最最难的事情。
之后,她曾对爷爷说起父母之言,爷爷沉默了许久,而后也同她道:“你父亲说的不错,善这一个字是很难的。”
那时她什么都懂得,甚至觉得家中的大人将这件事情说的太过玄乎了。
做一个良善之人,只需遵从本心,恪守自己的规则就是了,哪有那么难。
时至今日,在去怡妃宫里的一路上,想起从前不经事的自己,才觉着恍然如梦。
为善的这根线原就不明了,为人欺辱了难道就该默不作声不去将公道讨回来?行事之间,少不了的以牙还牙,做那原本不该行之事。
逼到现在,善恶之分哪里还有什么紧要的。
人这辈子要对得住的人不多,仅仅只有那么几人。
林烟一行到了怡妃殿门之前。
此刻她的面色以加冰带霜来形容正是合适。
素手一抬,指着里间殿宇,林烟道:“将里面的人,一个不差的给本宫押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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