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现在不就和这个青年一样吗?刻意的回避所有的问题,风险,只愿意贪图这片刻的甜蜜。
人,不都是如此?许洁看着樛木犹豫的样子,心想此时既然说了,就说到底。
于是继续道:“脱离实际,其实就是一种极端的不负责任。
古今名人想法最浪漫,最不切实际的,莫过于李白了吧?但是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,他抛弃妻子,子孙过得都不好。
又缺乏政治嗅觉,在安史之乱的时候,胡乱投了一派。
幸亏和家大业大的女粉丝结了婚,被妻子所救,靠吃软饭度日的吧?你难道也想这样?别在云里飘着了,早点下来,脚踏实地吧。
这,对谁都好。”
许洁说罢,拍了拍樛木,取了自己的自行车,离开了。
该说的话她都说了,至于听不听,就看她自己了。
樛木独自站在黑暗里,沉默良久,亦转身骑车回家。
今天的风似乎萧索许多,夜已微寒。
星辰与孤月也清冷。
樛木推开了家门,客厅里橘色的灯光带着融融暖意,客厅里有梓渊忙碌的背影。
樛木忽然觉得,如果一生,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。
我就在这座小城,也当一个教师,和梓渊一起。
上课,下课,放暑假,寒假。
还管什么年岁差距,还在意什么他人言语?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?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?”
梓渊笑着迎过来,接过樛木的书包。
“哦,今天是庆功宴,和校队的人一起去吃了饭。”
樛木暖暖的笑着,锁好了门。
“现在的天气转凉了,你明天多穿一点,衣服已经给你拿出来了。”
梓渊坐回到椅子上,背对着樛木随意的嘱咐着。
樛木应了一声,凑到梓渊身边,“你怎么也练起毛笔字了?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啊?”
梓渊停笔,抬起头看着樛木道:“这是篆书,前几天看你练习毛笔字,跟着也有些手痒,这是《临石鼓文》,我以前练篆刻的时候常临。”
樛木崇拜的看着梓渊:“你还会篆刻?那个长得像一个小人儿的字,是什么字啊?”
梓渊看看樛木手指指的地方,“哦,那是一个昊字。
有人一目,当面中生。
一曰是威姓,少昊之子,所以这个象形文字,画的是一只眼睛的人,是个‘昊’字。
有人说他们族人世代看管黄金。”
“哦,我知道,是古楚文化里面提到的。
你相信这些传说么?”
梓渊若有所思的道,“我倒觉得未必只是传说,世间本就有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。
沧海桑田,茫茫宇宙之中,我们都太过渺小了。
谁又能说清以前世界的样子?”
樛木听着梓渊的话,心有戚戚焉。
她呆呆的坐在梓渊身边出神。
浮游朝夕之间,人生也不过百年尔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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