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白君君放轻了脚步,出去了。
结果这一出去,就跟胡定峰碰了个正着。
她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,这还是她战事再起(一)一众人就在三舍暂住着了。
夏日炎炎,气温逐渐攀升。
虽是被禁在这小院里,但也没人闲着。
每日里有士兵进进出出,有时将胡广青带了出去,但大多时候,领走的是胡老将军。
关于西北军中的种种,关于潜藏的细作,每日都有新的消息。
胡家父子的眉头也多日不展。
胡广青的伤好得很快,没几日就活动自如,已能刺长枪了。
也不知道觉心跟他说了什么,自他伤好那天起,便日日在院中教其练武,偶尔还摆沙盘讲讲排兵布阵。
挂着秦家四爷的名头,还有分家的琐事要处理,秦斐倒是自由些,日日出入三舍,只是每每进出都要检查一番。
而他带回来最多的,便是各式各样的药材。
倒不是谁生病了,而是白君君的学医之路正式开始了。
晚上,众人都睡了,小兔子靠在胡广青的胸前——这些日子他们都是这么睡的——连白毛都暗淡了不少,抱怨道:“叽!”
好累哦,师父说要传授我医术了,怎么每天就让我捡药切药辨药呢。
胡广青揉了揉她的小爪子,道:“郑姑姑还说若不是被禁在三舍,还要带你去深山老林里亲自挖草药呢。”
“叽!”
这样还有趣些呢,好歹能蹦蹦跳跳到处玩呢。
“你啊。”
胡广青揪了揪她的鼻头,“郑姑姑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。
你可别心中埋怨,手上懈怠,郑姑姑看到要打你手板心的。”
小兔子闻言身体抖了抖,打手板心倒不是太疼,但在大庭广众之下,也太羞耻了。
兔兔才丢不起这个脸呢。
“叽……”
我就是跟你说说而已,你可不许去告状。
小兔子声音变弱了,在胡广青胸前拱了拱,又将前爪搭在他的手上,示意他继续。
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,快睡吧。”
睡着一级肉枕,享受着一级按摩,又是一个美梦之夜。
隔日,秦斐又带来了一批新的药材。
白君君嘴上没说,脸上却挂着“怎么又来了”
的神情。
郑姑的目光瞥了过来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道:“怎么了?不想做了?”
“没有没有!
我正高兴着呢。”
白君君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我本说明日起换个教法,让你开始背医书了。
既然你高兴着,那便一起来吧。”
白君君听罢顿觉懊恼,不过她眼神尖,敏锐地看见郑姑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,便知师父没有生气,又真的有些开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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