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要刁难?我以为,爱装君子的人会格外讲究‘师出有名’,原来不是。”
这话在张偌听来格外刺耳。
想到过去四十几日受的非议,他就越发不甘心,父亲对外称他是中了巫蛊之术,借此平息流言,可因郎中诊不出病因,在父亲眼中,他也并不清白,他已经失了父亲的信重。
今日不惩治此人,难消此恨!
“嘴硬!
原本我想让你看到你的心上人和杜彦宁亲密再处置你,但现在,我更想先要了你的命!”
姬月恒眸中漾起笑。
那笑虽和煦,却透着凉意。
张偌头皮发麻,只感觉他似乎兴奋了起来,这人真是疯子!
他冷目看向两名护卫:“还不动手,等他给你们下毒么?!”
姬月恒抬起袖摆:“迟了。”
两名大汉应声倒地。
随即张偌腿间也一阵无力,扑通跪了下来。
姬月恒转动轮椅上前,垂目平和道:“你讨厌杜彦宁,他是成老先生最惋惜的弟子,而你装得这样辛苦,却无人把你当成真君子。”
怜悯的语气戳中张偌软肋。
他不顾安危,怒目相向:“你们又比我高洁多少?!
杜彦宁喜欢戏子,而你是一个断袖!
我已给你的心上人和杜彦宁下了春'药,你若不想看那少年和杜彦宁苟合,就放了本公——”
张偌的衣襟被揪起来。
轮椅上的文弱公子嘴角仍噙着笑,眼底却流露出杀意。
配上那点观音痣,格外诡异。
姬月恒手掐住张偌脖颈,不断收力,手背青筋凸起。
桃花目中浓墨氤氲,阴寒的气息蔓延开,眉心的朱砂痣都分外邪恶。
他似竖眸的毒蛇,盯着张偌,手上力度收紧,清润的下颚线都透出凌厉。
张偌的眼睛渐渐瞪大。
他的面色开始苍白,窒息的感觉从喉间侵入脑海。
“呵、呵……”
手又是一紧,几乎入骨。
随后又松开。
砰——
姬月恒用尽全力,把人甩至边上的墙面,掏出帕子拭了拭手。
眼底晦暗挥之不去,从幽冷的声音中溢出:“人在哪。”
张偌怕了他,甚至忘了少年护卫武功太高,他的人只成功给杜彦宁下了药,那些话是刺激他的。
他扯着疼痛喉咙道:“饶、饶命……他、他们在席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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