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 赵贞闻言站起来,侧身面对书架。
避开谢琬的注视。
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机会,二十多年了,从最低的九品到如今的正七品,他一呆就是二十多年。
只要是让他挪挪位置。
哪怕是仍然放外任,他也心甘qg愿!
可是他没有人脉,没有关系,吏部那是什么地方,是给有权有势的人专开后门的地方!
他就是不平又能怎样? 这就是他心中郁结了多年的心病,一直以来也没有人会直戳他这块伤疤,如今被谢琬猛不丁地挑开,而且字字还顶到点上,令他顿时也有几分难于应对了。
&ldo;你应该多读读《女诫》那些,这些仕途经济是你哥哥他们才需过问的。
&rdo; 许久。
他压了压澎湃的心qg,低头与谢琬说道。
谢琬一笑,说道:&ldo;赵家也是诗礼传家,大人怎么也信那小户人家&lso;女子无才便是德&rso;之类的话么?若是如此,京中那些勋贵和清贵士子之家的小姐。
又为什么要特地花大价钱聘请女师呢?乃至宫中的公主们,都有与皇子们一样请夫子授学的权利。
&ldo;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,不过是小户和见识浅薄的人家花不起这个代价,生怕把女儿培养出来,将来又被别人家捡了便宜去罢了。
真正有见识的人家,是不会希望自家的女儿其实是个只懂得绣花和生孩子的废物的。
&rdo; 她说的这些再直白不过,本朝确实没有祟尚女子不读书就是好闺女好千金的说法。
有才无德的话,不过是先人留下来被人曲解了的。
赵贞闻言却不由大惊。
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孩子,怎么会有这番见识?就算是大人教的,以如今的谢家,只怕也没有哪个女眷熟知京师内宅之事吧?这也罢了,关键是她说起这番话时还一脸的胸有成竹。
压根不像拾人牙慧的样子。
他望着她,深呼吸了两口气,说道:&ldo;你怎么知道勋贵之家花大价钱请女师的事?&rdo; 谢琬直起身来,&ldo;大人忘了我们家有个藏书阁?真是不去不知道,一去我才发现那里头竟然什么都有。
什么杂记,野史,前朝的本朝的都有。
看多的书多了,自然也就知道了。
不止这个,我还知道我出生前十年本地发生过一回旱灾,饿死了数百人的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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