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素汐秀眉轻挑,“三哥你让我来我就来,让我收我就收?我在你眼里,是不是也太过‘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’了?”
敖烈握住敖素汐的手腕,笑道:“你看法海那副狼狈相,你在水晶宫的时候,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和尚吧?”
“水晶宫中哪儿有和尚!”
敖素汐撅着嘴瞪着敖烈,“就此罢手?”
她看着脚下滚滚海水,还是有些不大甘心,“要不三哥你和我一道把这金山寺改造一下吧?金山寺里的水实在太少了,咱们送他一些!”
敖素汐正要施法,灵佑禅师却突然出现,合十道:“三太子,小公主,还请手下留情!”
“灵佑禅师。”
敖烈合十回礼,示意敖素汐不要出手。
灵佑道:“三太子,老衲在灵山和斗战胜佛一起听法会时,听说了你和那白蛇还有我这徒弟之间的纠葛。
金山寺毕竟是佛门清净地,经过上千年的修建才有了今日这般模样,这等古刹,小公主就不必费心再改建了。”
“素汐不过随口说说,禅师不必担心。”
敖烈见法海看到灵佑禅师已经乖乖跪到了地上,准备听师父教诲,又说:“既然大师兄已经和禅师说过我家师姐的事,不知道一千余年前的那颗药丸,禅师这里可有解法?”
灵佑点了下头,从大袖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敖烈,“三太子把这颗药丸给那白蛇服下,过往的一切会归于正轨。”
“多谢禅师。”
敖烈合十一谢。
“至于我这徒儿,他六根不净,老衲会将他带回山中,令他修身养性,重归正道。
还请三太子看在老衲的薄面上,放了我这徒儿一马。”
灵佑选徒弟颇有自己的章法,可以说他除了法海之外,就没有什么正经收入门下的徒弟了,所以对于法海,他能挽救还是要挽救一下的。
敖烈经过西天取经那一遭,万事都已经看破了,说话也不再遮掩,“禅师,依敖烈所见,法海他之所以和我家师姐不对付,大概不是因为我师姐当年盗了他的丹药,而是因为他看上了我师姐。
他若是不想法子让我师姐甘愿犯下天条,而后将我师姐关押起来,他怕他自己六根总不能清净,无法修成正果。
这样的和尚……禅师恕敖烈不知,您为何相中了他为座下弟子?”
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”
灵佑禅师大袖轻挥,金山寺即刻恢复原样,“三太子还是去看看那条白蛇吧,老衲自家门前雪,老衲自己会扫干净。”
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,我家的事我自己管就成了,你一个西海玉龙三太子管什么管!
敖烈眉毛一挑,笑道:“禅师说得是,是敖烈失礼了。”
灵佑将法海的袈裟、禅杖和钵盂全都收起来之后,对着跪在地上的法海说:“徒儿你该和为师回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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