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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腕上的伤疤,奕槿不是没见过。
但这次,他深深地凝视着,如是出神了般,他的唇不由自主地,温柔地覆上那道痕迹。
“颜颜,如果可以,朕一定不会让这道疤出现。”
他沉沉道,话语间迸发如的绵绵情意如一池破冰的春水。
我低婉道:“我相信的。”
“颜颜,如果没有和亲,如果朕没有放你远嫁,如果……”
他的喉咙如被扼住,到这里就说不下去。
我倚着他,“我都知道的。”
“颜颜……”
奕槿疯狂吻着那道疤,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,尚来不及反应,他已将我猛地按住,开始愈加疯狂地吻着我。
我骤然心生抵触,却还是默然承受着。
“你会忘了朕么?假使有一天你能离开朕了,你一定会根快地就忘掉朕罢。”
他英挺的面容微微扭曲着,声音苦涩,甚至夹着一丝低呜,身为帝王的他此时竟是有几分孩童般的惊惶和失措,像是唯恐失去,他的手臂将我越缠越紧。
“咳咳……”
这样巨大的力道对我几乎是毁灭性的,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窒息,在他松手后,方才呼吸一顺,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
奕槿喟然叹道:“颜颜你一定会的,虽然你现在在朕身边……但是你的心中没有朕……朕明明知道,却舍不得将你推开。”
奕槿松开加在我身上的禁锢,但是他的手指依然摩挲着我腕上的伤疤,苦笑道:“当年割得那么深,这十余年来都不曾淡褪,怕是一辈子都消不掉了。
但就因为这道疤,你不会忘记耶历赫,纵是你不爱他……”
他伏在我身边.手掌插进我的颈后,将我的头托起。
他眸色遽然冷戾,阴寒如星,恨恨地叱道“你当然不会忘记奕析,他留给你的痕迹在心里,不是么?”
我霎时震住,这些日子来,我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些事,假戏真做也好,真戏假做也好,但是当被挑破的之时,就算是**相亲的两人,也在遽然间陷进彼此难以面对的尴尬。
他毕竟做不到,我也做不到,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罢。
“颜颜……”
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呜,眼中的戾气退去后,刚刚的惊惶失措又出现了,像是迷茫的孩童。
时而低嚎着,如是受伤的野兽,四处寻求着发泄,他握紧一拳重重砸在黑檀术的床沿上,冲我吼道;“你晓得朕有多不甘心!
明明是朕最先遇到你,凭什么在你生命中,最最无足轻重的男人是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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