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但蔑视自己的生命,还轻视别人的,死亡在他口中仿佛是件有趣的事,心硬到连眸中含水地望过来,也不是在为他犯下的过错忏悔。
时濛的喜欢是控制欲,是霸道占有。
这样的喜欢,无人消受得起。
所以傅宣燎出现在这里,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。
除此以外,待李碧菡和时思卉母女俩夺回那百分之十的股份,话语权大增,便可借机请她们帮忙解除那份合同。
帮她们便等于帮自己,傅宣燎如此劝服自己在这里坐定。
会议开始前五分钟,时怀亦和时家母女才姗姗来迟。
时怀亦看起来面色不豫,尚未落座先发话问时濛在哪里。
“他来了也听不懂,回头我们告知他结果就好了。”
时思卉说着,扶母亲李碧菡坐下。
昨天时沐祭日,李碧菡淋着雨在墓前哭到昏厥,只得一晚休息又赶来参加这场硝烟弥漫的会议。
从周遭的窃窃私语中,傅宣燎听出在座多数人原本就站在李碧菡那边,如今见她憔悴不已还坚持出席,更添几分同情。
目光对上的时候,李碧菡向傅宣燎点了点头,遥遥打个招呼。
临开场,时思卉接了个电话,挂断后绕到傅宣燎这边,压低声音道:“有点事需要处理,我离开一会儿,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我母亲。”
虽然疑惑在这紧要关头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,但到底不是傅宣燎该管的,他便答应了。
“谢谢。”
时思卉笑了笑,颇为轻松地说,“等这事结束了,我送你一份大礼。”
十点整,会议准时开始。
同一时间的另一边,时濛慢慢睁开眼睛,收回对身体自主控制权的那一刻,他便通过黑暗的视野和紧勒的束缚感,判断出自己的眼睛被蒙了布条,手脚也被绳子捆住。
他侧身躺着,卯起劲挣动几下无果,干脆放弃,转而竖起耳朵,企图通过声音判断所处的形势。
身下的地面冰凉,手指够着蹭了蹭,触感像是水泥地。
时濛还通过蒙眼布的遮光程度确认这间仓库似的地方门窗紧闭,并且面积不大,因为屏住呼吸可以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和交谈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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