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我想。”
傅宣燎坦荡地说,“从前想,现在也想,以后还会继续想。”
这回答又超出了时濛的预估,他一时羞恼,又觉得抓到把柄不用可惜,便道:“那说明我和你之间,只有最原始的身体依恋。”
换言之,其他的感情都是由此产生的幻觉。
对此,傅宣燎不认同地发出疑问:“那你为什么留着那些东西?仅仅因为身体的依恋?”
时濛一哽,没想到话题又绕了回去。
他开始没办法地编瞎话:“搬家的时候,混在行李里面,忘了丢掉。”
“是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时濛。”
傅宣燎忽然喊他的名,“你抬头,看着我。”
时濛不肯抬,又被那只温热有力的手捏住下巴,扳成面对面的姿势。
时濛只好闭上眼睛。
然后,他又听见傅宣燎用很近很轻的声音唤他,叹了口气,问他:“时濛,承认还喜欢,就这么难吗?”
那声音很沉,里面有疲惫,有痛苦,还有浓重到要将人压垮的哀伤。
是一种无能为力,也是这些日子来傅宣燎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负面情绪。
时濛看不到,便当做没听清,直到闻见一阵古怪的焦糊味,不得不睁开眼睛。
自从刚才在路上将外套脱下来要给他披,即便被拒,傅宣燎也没再把衣服穿回去,而是挽在臂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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