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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甲瞥她一眼,因这一番话忽然心里面升起了一种不安。
这小白脸二十都出了头却不肯娶亲,家里被慕夫人塞了那么多年轻女子,却也没见他把谁真的收入房中,这几日住在慕家,袁甲可是看得仔仔细细,那些女子对慕流云分明是有的感恩尊敬,有的心存爱慕,可是慕流云对她们……没看见发乎情,倒是真的止乎礼!
对外说是什么因为摆弄死人骨头太多了,姑娘家害怕,所以没人愿意嫁他,实际上怎么看都不是这么回事儿,摆明了只是借口而已。
难不成这小白脸真的是有什么说不得的癖好……?
袁甲的视线从慕流云那边收回来,落在自己身前的世子爷身上,心头不安更甚了。
叶员外被她给出的理由说得有些傻眼,感到难以置信:“司理大人这是在与老夫说笑吧?”
“那自然就是说笑。”
慕流云把脸刷地板了起来,“今日我二次登门,为的便是你养女白容的案子,这边我与你问话,你不但不爽快的有问有答,还支支吾吾,反问起我来了!
难不成叶员外想阻挠本官查案?还是说叶员外对本官本人有异议,觉得我官微人轻,问不得你?”
叶员外没有想到慕流云变脸的速度居然可以如此之快,被吓了一跳,他平时本就不是什么会与人胡搅蛮缠的性子,现在被慕流云一顶大帽子扣在脑袋上,只觉得一阵阵的发懵,根本无暇分辨她那话说得是否合情合理,只是连连摆手。
“岂敢岂敢!
小女出事,我这小老儿痛在心头却无能为力,若是司理能帮我那苦命的养女诚挚恶人,我感激都还来不及,怎会那般不识好歹!”
他忙不迭对慕流云说,“我本也没打算过继什么子嗣,这事还是容儿向我提出来的!
容儿出嫁之前便与我夫妇二人私下里商谈过,劝我们找老家那边的本家,寻一个懂事乖巧的男孩儿过继到身边,一来她是出嫁女,日后恐怕也顾不上娘家的许多事情,二来若是不过继一个孩儿过来,她便是我叶家的独女。
容儿说,郭家人生性贪婪,此番积极允亲,也一定是看中了我叶家的架势,若是她一直是叶家的独生女,那郭家一定会千方百计去图谋,想要将我叶家的财产吞下肚去,这样一来,待到我也百年大去,所有财产都归了容儿,便都进了郭家的荷包。
容儿对我们说,若她真的是我们的兰儿,那不管如何都是另一回事,可是她只是一个养女,顶了兰儿的姓名生活,承蒙我们夫妇的疼爱照顾,已经感恩莫名,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私心,还要我们把家产都搭进去填了虎口。”
叶员外说到此处,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,转过去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,默默垂泪。
这还是叶员外在他们面前第一次真情流露,慕流云对此感到十分满意。
心防便如那堤坝一般模样,千里之堤可溃于蚁穴,心防也同样如此,只肖打开一点缝隙,便瞬间崩溃,再也没有办法闭守回去。
“如此说来,白容竟然还未出嫁,便开始替你们谋划,生怕叶家在郭家面前吃了亏?看来她的确是将叶员外与夫人视作亲人,才会如此放在心上啊!”
慕流云感叹一句。
“是的,容儿对我们夫妻二人非常孝顺,一心一意将我们当做爹娘那般照顾,若不是我夫人旧病缠身,请了多少郎中看,都说没得治了,只能等着油尽灯枯,时日无多,她恐怕也不舍得咬牙出嫁,一定会选择守在我夫人身边尽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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