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吹得两人皆是一颤,待看门不知不觉开了,而门口不见一人,有些扫兴。
那小妾当即整理好已经拉扯开的衣襟,推了县令一把:“老爷,这风吹着怪冷的,您帮妾身关一下门吧。”
哪只平日对她宠爱有加的县令却变了脸色,抓着脱下来的上衣披上,浑身抖个不停。
“那女娃,我钱成里除了强娶过你,也没做何事逼迫于你,你死在我家也是自尽的,与我无关,冤有头债有主,可千万不要找我啊!”
县令在床上趴伏着,叫得情真意切,好似正是他说的那回事。
好一个钱成里,连她名字都不记得,就来磕头求饶,倒是把责任推卸了个一干二净。
宁春站在不远处冷笑,她倒要看看,他还能叫出什么,除了把黑的说成白的,还能将太阳说成地下的不成。
“女娃,不,姑奶奶,祖宗,我知道您来了,出来吧,给您磕头了!”
那小妾从没看见县令这模样,也给吓着了,拿被子盖住自己,尽量往角落里躲。
“祖宗,您就别吓人了!”
钱成里嚎了几嗓子,连只野猫都没见着,便疑心是风吹开的门,和几日前死去的女娃没有关系,但好歹一个人像龟孙子般的丑态都让妾室瞧了去,也不好突然再告诉她是风大所致。
心一狠,把小妾踢下了床,那小妾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,显然是踢得狠了。
这房里便只剩钱成里一个能发声的人了,在他看来四周陡然变得阴森了,恐惧不仅没有消失,反而缠的更紧了。
没法子,他拿被子蒙了头,只余屁股在外,好不滑稽。
“县令大人,近来可好?”
幽幽的女声,阴冷的气息即近了。
是她,她还是找来了,他知道也许她就在床边看着他,他不敢爬出来,以为这样至少能多活一刻。
钱成里没敢说话,抖的筛糠似的身子暴露了他的胆怯。
宁春道:“现在知道怕了?你姑奶奶我还没出现时不是求着我出来吗?”
“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,不还回来怎么成。”
钱成里知道今夜难逃一死,想到自己才娶的第十一房姨太太还没新鲜够,库房里的金银财宝还没享受几回,他好怕死,怕死了以后就什么都没了。
他想了又想,这女娃活着的时候尚且敌不过他,死了也不见得多厉害,他堂堂宁县县令还怕了一个女鬼不成。
旋即从被子里钻出来,一脸的大无畏:“呔,是人是鬼我钱成里都不怕,你冲着我来又怎样?本大人有天上的星宿护佑,管他鬼怪邪灵,全都靠边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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