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藏在身后的花掩饰局促:“适才路过园子,见花开得正好,给公子摘了枝。”
心虚的闪躲落入姬月恒眼中,便是羞赧。
原来小骗子将喜欢视为依赖,说起心动不提男女之情,而说当做兄长,杜彦宁是兄长,他亦然。
他看她的目光多了纵容。
接过花枝看了眼,姬月恒对她的心意更为笃定:“送我这花,是有什么含义么。”
程令雪点点头,内疚和不舍萦绕喉间,话也微涩:“这花红绒绒的,瞧着很喜庆,名里有欢,我希望公子——”
她郑重抬眸,杏眸干净真挚:“希望公子以后,可以永远开心。”
姬月恒看着她,长睫猛一颤。
二人对视良久,程令雪从他眼里看到了波光,从前她替他摘栀子花的时候,公子也是这样看她。
她心虚,不敢再与他对视。
姬月恒看着花,唇畔眼底都流溢着温澈的笑意:“多谢。”
这么有趣的一个人。
有她在身边,怎么会不开心?
轻触花绒,姬月恒眼中暖意敛起,转为带了狡黠的笑,悠然道:“合欢,夜合也。
蓄意夫妻情笃。
“令雪送的合'欢,我很喜欢。”
什么“合'欢”
、“夜合”
!
太令人误会了!
公子不会以为她送这花是想在夜里与他交'欢吧?!
复杂的情愫顷刻间散去。
程令雪窘迫地红着脸,再三解释:“我只记得这花叫什么欢,又见它喜庆,才摘来的,公子莫要误会!”
公子却幽幽道:“脸好红啊。”
程令雪捂住双颊,满脸生无可恋:“公子,我绝无此意!”
姬月恒温和颔首:“不逗你了,没什么。
花我很喜欢,亦不会误会。”
不会误会么,才怪。
纵使她真不记得这是合'欢,他也要误会,只因他想。
姬月恒愉悦地凝着花枝。
按杜彦宁所说,两年前她也才十五,涉世未深的小刺猬处处受欺负,一点暖意便能让她动容。
自然也更容易对谁动心。
她又太重情,不愿轻易忘记旧人,只能同时想着两个人。
谁让她才十七。
同时对两个男子心动并非她的过错,若心里也有他,他倒是可以原谅她,自行将杜彦宁从她心里挤走。
杜彦宁已坐不住,要借拜访他来看她一眼,那人占了她心里七成的位置,他只能从别处弥补亏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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