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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氏见他说得头头是道,知道他已经将此事盘算好。
不过她仍觉得不放心,不满道:“原来你都想好了,如今与我说起,不过是要告诉我一声?”
严祺连忙道:“我是要与你商议,你若不愿,我自然听你的。”
容氏道:“就算你照顾得再好,也终究不如家里。
漪如跟你这一去就是半年,我连个人也见不到,又如何放心?”
严祺道:“也不只是我来照顾漪如。
你忘了,前两个月,你父亲曾经来信,说他要到扬州去一趟?我寻思着,他如今已经在扬州。
上次那信里,他还说想看看漪如和阿楷,阿楷我就不带了,漪如跟我去了却是正好。
她许久不曾见她外祖父,也该探望探望才是。”
提到父亲,容氏一时没了话语。
容氏的父亲容昉,在南阳是个小有名气的商贾。
容家世代经常,传到容昉这一代的时候,本来已经有些没落,但容昉凭着一己之力,重振家业,颇是殷实。
相较之下,当年的严寿一家虽然身为南阳侯支系,大家子弟,名头响亮。
可实际上,旁支的日子远不如长房风光。
一家人靠着薄产度日,遇到些不好的年景,日子既紧巴巴的。
容昉待邻里和善,见严寿一家有了困窘,会主动周济些。
与南阳侯那边相比,这邻居倒是更像亲戚。
两家交好,故而有了严祺和容氏两小无猜。
后来严祺与容氏成婚,严孝之虽一开始反对,却仍念着两家交情甚笃,在严祺的软磨硬泡之下,终究没有坚持。
二人成婚之后,容氏别离父母,到了京城里来。
严家当时如日中天,早不同当年,对容昉这亲家,也想好好表示表示。
严孝之打算在京城置一处宅子,将容昉夫妇过来,安度晚年。
但容昉放不下家中产业,妻子林氏也不舍故土,最终没有成行。
而这些年来,容昉另外做起了玉石生意,将南阳特产的玉料贩到扬州,在扬州有了自己的货栈。
对此,严祺其实颇有微词。
第九十八章外家(下)
士农工商,商为最末。
商贾在官府眼中,甚至并非良家,故而当年容氏嫁给严祺的时候,周围非议不断,所有的阻碍,都来自于容氏这商贾之女的出身。
容氏嫁给严祺之后,有了侯夫人的身份,在京中有脸有面,甚至能时常出入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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