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果然这孩子还是和他爸爸不一样。
直到岑路快要坐立不安了她才开口:”
我倒是觉得,把重要的东西带进棺材里这想法不错。
“岑路还以为母亲是要附和她,当着面驳自己的面子实在不像是他这个懦弱母亲的作风,所以一时间愣在了当场。”
我要是死了,应该也会效仿这些平民吧。
“温青蓝小声说着,儿子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,”
不过我没什么重要的东西,唯一重要的就是你爸爸。
“她停顿了一下,”
我只求百年之后和他死同穴,就够了。
“温青蓝的目光越过了儿子,软绵绵地落在河岸边的丈夫身上,岑柏似乎和顾邀明聊到了高兴处,男人英俊的面庞更显得意气风发起来,叫她忍不住心驰神往。
于是再一次与岑路说话时的表情就温柔了许多:”
这件事,以后还是要麻烦你。
“岑路却没有回答她,甚至吝啬得再看她一眼。
他一言不发地将母亲抛在了身后,朝着父亲那边走过去了。
亏他还想和母亲多说几句,岑路自嘲地想,心脏一抽一抽地疼。
温青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她再说”
除了父亲没什么重要的东西“之时,已经下意识地把儿子排除在外了。
或许她没有这个意思,可那语气中的忽视还是让岑路无法忍受。
心高气傲的少年偷偷红了眼圈,可母亲却再也不会知道了。
岑路最后一次见顾邀明,是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黑夜。
他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外侧,所以也是深深小正太要出场啦~章七十七初遇周浦深又换兵岗了。
班长把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那个小个子叫了出来,为了给他留两分面子,把他叫到了隐蔽处通知他。
十五六岁的少年才到班长的胸膛那么高,他沉默地听着班长的话,双手背在背后,沾满泥土的军靴维持着稍息的姿势,即便鼻子上粘着一道灰,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也绝对不会伸手去擦。
班长转达完上面的意思,看着少年一动不动的黑眼睛,最终还是有些不忍,嘱咐了他两句:“周浦深,你虽然年纪小在咱们营呆的时间也不长,但我好歹做过你几天班长,还是劝你,好好服从上头的命令,戡瘠山那块虽然荒,但你过去是做监狱兵,平时训练说不定都没咱们这儿幸苦,你也别心里有意见了。”
周浦深点点头,也没反驳班长的话,他虽然年纪不大,可在兵营里也算是呆过几年了,总是被一贬再贬,无论他的训练成绩是多么让人挑不出刺来,只要是荒凉的地方,没人想出的任务,每每总是落到他的头上。
周浦深习惯了,也无所谓,更不在乎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言。
那些谎言,不过是帝国人用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。
班长看着少年兵淡漠的神色,突然觉得方才说的那些话像是打了自己的脸,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,他对着矮小的少年兵怒喝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!
趴下!
一百个个俯卧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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