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飞廉抬起头,与他对视。
衣影道:&ldo;保护我,听从我,信任我‐‐这些你都能做到,足够了。
人固有一死,没必要强求任何人。
&rdo;飞廉说不出话来,与他隔着一面墙站着。
他出神地看着衣影的眉梢、嘴角,他想:先生为什么能够如此从容?就连死亡的恐惧都无法将他降服。
他好像生下来就无所畏惧,眼睛里写满了玩世不恭‐‐有点欠扁,又令人憧憬。
飞廉看了一会儿,豁然站起身,这些天来回光返照啦病房里并没有第二张床,也很难从门口再搬进去一张。
勾陈过来看了看,对飞廉说:&ldo;唉,我给你弄床褥进去,你打地铺吧。
&rdo;旁边的医生很震惊,说:&ldo;难道不是应该把飞廉先生先弄出来吗?&rdo;勾陈对医生道:&ldo;你看看他俩这个你侬我侬的样子,分得开吗?你说要是飞廉病了,先生立马出去改嫁我还信,但是先生病了嘛……&rdo;衣影躺在床上瞪勾陈:&ldo;我怎么样?我也是很忠贞的!
&rdo;飞廉忍无可忍道:&ldo;你们角色扮演够了嘛?!
&rdo;衣影可怜巴巴地说:&ldo;我都快死了,不是应该让我想吃啥吃啥,想玩啥玩啥吗?演个戏也不行吗?&rdo;&ldo;……&rdo;飞廉呆如木鸡片刻,终于无奈地妥协,&ldo;好吧,老……老公。
&rdo;医生:&ldo;……&rdo;我严重怀疑先生和两个代理人都不正常。
还是说,难道我才是这里四个人当中唯一不正常的那个???飞廉于是打了一晚上地铺。
第二天他醒过来,看见衣影还在昏睡当中。
衣影的眼角渗出的血迹形成了一道痕迹,没入了他的鬓发当中。
飞廉看着看着,忽然有些哽咽,用毛巾替他擦了擦。
正在这个时候,衣影醒了,一脸迷茫地看了看毛巾,看了看飞廉,看了看自己目前端正的姿势,就问飞廉:&ldo;我是死了吗?你在整理遗体?&rdo;飞廉:&ldo;……&rdo;这时候,勾陈也刚好过来了,在隔离病房的外面说道:&ldo;飞廉你醒了?正好,我这里有新的报告出来。
&rdo;衣影看向勾陈:&ldo;勾陈也来做遗体告别?&rdo;飞廉哭笑不得道:&ldo;没有!
先生,你还没死呢,起码还有二十天可以苟延残喘。
&rdo;衣影一脸窒息的表情:&ldo;苟延残喘,真是个好形容词……&rdo;勾陈已经差不多无视了他们俩的表演,将一份文件从特定的消毒窗口递进去,一边说:&ldo;先生,还记得我们有两名秘术师替你们去参加了夕隐会的第二次聚会吗?结果出来了,腾蛇确认死于谋杀,祝融失踪不见。
&rdo;飞廉吃了一惊,走过去接文件,快速地翻看了两页。
衣影说:&ldo;看你的表情这么惨不忍睹,想必是过程很惨烈,结局很悲壮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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