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来,在她身边站定,她也没抬头,“宋宴,差不多就放我出去吧。”
舒澄清在医院待了十几天,一步都未踏出过病房,就连检查都跟着几个黑衣人,堪称软禁。
她原本就脾气不太好,这次忍了这么久,直到现在才找他,给足了他面子。
宋宴坐在她的病床边,手势温柔,抚上她的发,阳光氤氲照得整个人柔情似水。
他说:“变瘦了。”
她拂开他的手,眼睛不知落在哪里,却总归不去看他,“聋了?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吗?”
宋宴的指尖很凉,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面向自己,强硬得不容反抗,“澄澄乖,等你身体好了,四哥就带你回去。”
她依然重复那句话,眼里越来越冷,“放我走。”
宋宴摇头,沉声,“这个,你最好别肖想。”
她突然抓住他的袖口,表情凶狠得像要把他撕碎般,“凭什么?我又不是你的小猫小狗,你凭什么管我!
你把我关起来,这是软禁,我可以告你的!”
他由着她扯着衣服,却不甘示弱地一字一句渗着阴狠,“你尽管可以试试,我看谁敢管我。”
宋宴仿佛捧着一颗真心,站在未解冻的冰河中,眼神满是几乎枯萎衰微又渴望点亮的火种。
如果她情绪不那么跌宕,一定轻而易举就能读懂他的孤单与落寞。
但是,人有心魔这回事实在太可怕,可怕到能让人凌迟那颗心,她的情绪已经不受控,内心忍耐得太久已经开始崩坏。
她攥紧双手,虎口处抽搐得让她无法自控,下一秒就对他下了手。
他在宋家十几年,什么人没见过,什么事没试过,被一个女人一而再、再而三的甩耳光这样的事,他有心要抵抗,她毫无反手之力。
他抵住她的手,扣在她身后,似抱非抱,“之前我是甘愿被你打,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手,是不是过分了一点?所以,你好歹收敛一点。”
宋宴抓紧她扬起的手臂,声音阴狠,“宋巡!
把东西拿进来。”
宋巡推门而进,看着屋内的两人大惊失色,两个人的表情不太好看,看动作就像家暴现场。
他迅速回神,把一份文件放在两人面前,快速退去,远离是非之地。
宋宴把文件递给她,语气淡淡,淡得让人觉得他不过是递过去一张白纸,“签了它,我就放你走。”
她的手指因为用力,指节有些泛白,目光触及文件名的下一秒,几张白纸在她手中变成一堆废纸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