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知道,虽然江知津有时候嘴上乱七八糟,但做事的时候干脆利落,非常靠谱,包括但不限于也不会经营好雲七,处理好自己的转学,摆平金项链和方承临。
他又想起方承临来的那天晚上,江知津对他说,“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。”
看着他……
方颉的目光扫过江知津的鼻梁、嘴唇、下颚、喉结……
靠。
方颉猛地收回目光,轻轻吐了口气,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输液瓶,一瓶点滴已经快要滴完。
他去叫了护士,又重新把热水袋换了一遍。
就这么折腾了好几次,药水换到了最后一瓶,江知津居然还没醒,看得出来是真的又困又累了。
直到最后一瓶点滴快要流完,方颉拍了两下江知津。
“醒了。”
片刻之后,江知津才动了动,缓慢地睁开眼,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鼻音。
“嗯?”
“要拔针了。”
一旁的护士边俯身准备拔针边笑道:“你弟弟好乖哦,一直守着你。”
江知津看了方颉一眼,笑着答:“确实挺乖的。”
窗外没有下雨,甚至还有点微弱的阳光,江知津本来以为能暖和点。
等出了卫生院的门,一股冷风直逼两人,几乎要刮进骨子里。
江知津忍不住骂了句“操。”
方颉看了他一眼,走到了江知津前面。
挂了一上午吊瓶,两人在小区门口的面馆随便吃了两碗盖浇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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