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诚来了啊。”
汪曼春回头,假装自己的红眼圈全是因为进了沙子。
明诚当然也假装没看见,笑一笑说:“今晚大哥带我和明台去吃晚饭。
曼春姐也一起?”
汪曼春看了一眼明楼,摇摇头说:“我今晚约了别人。
你们吃吧。
好久没看见你了,现在在忙什么?”
“又回学校读书了。”
“哦,回学校好。”
汪曼春勉强笑了笑,“那师哥,我先走了。
你多保重。”
明楼略一颔首:“开了车来?”
“没。”
“行,路上当心。”
他说到这里,还是多提醒了一句,“曼春,不要太逞强了。”
汪曼春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,继而很奇怪地看着明楼,仿佛对方在说什么蹩脚的笑话:“师哥,不强,哪里有今天的我?不强,又怎么活?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和蚂蚁一样,一捏,就死了。
我不要做这样的蚂蚁。
还有报纸上说的那些……我汪曼春,至于玩这些不入流的把戏?”
她薄薄的嘴唇扬起一个尖锐的弧度,斗志昂扬地又对明楼说:“师哥,你不必担心我。
我没遇到什么值得逞强的事,我汪曼春也没有怕的事——就算再把你追回来,也算不上逞强的。”
明楼就笑笑:“那就好。”
他把汪曼春送到门口,关上门后,对明诚也是笑笑——笑容却完全不一样了:“我以为你和小东西约好了一起来。”
明诚便说:“上次来找你的时候,觉得这个院子特别好看,忍不住借了明楼主任的名头到处逛逛。
不是说有水牢吗?没看见啊。”
“早推平了。
我也是听人家说的,说早些年他们进刑讯室,还能看见铁钩和锁链。”
“哦,这样。”
说到这里仿佛一下子没了别的话好说,就索性静了下来。
明诚也看到了汪曼春的那条新闻,想了想,还是说:“她看起来还行。”
“就是这样的性子。”
明楼自嘲一笑,“还是老同学专门打电话来通知我的。”
明诚又笑起来:“大哥,汪曼春到底和你好了多久?怎么这么多年了,她一出事各路亲友都惊动了啊。”
他其实是随口一问,没想到明楼竟然特别准确地回答了他:“四个半月。”
明诚似乎被他的回答惊了一惊,片刻后才挑眉笑道:“记得真清楚。”
明楼记忆是好,但对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,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:两个人好上是在四月一日愚人节,分手则是八月十五,抗日战争胜利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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