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易繁便从会议室回来了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说话时还带着鼻音,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感冒了,便回屋里去找个了口罩戴上。
他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,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秦宇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等今天的训练结束,试训期就彻底结束了。
教练拿着名单到试训室来公布,易繁和方迟就像张应岘说的那样被当成替补选进了一队,而秦宇因为之前打过职业的缘故,顺势成了一队的首发,和现任的上单队员进行轮换战术。
公布完这些,入选的人就要拿着自己的行李搬寝室,易繁和方迟还得回去办休学证明,请了几天假。
寝室里,方迟边帮易繁收拾着行李,易繁蹲在行李箱旁边看他收。
那带着冰碴子的风似乎吹了进来,糊在脸上,四肢都发冷。
过了会儿,易繁吸吸鼻子,骂了句:“操,感冒了。”
方迟看他一眼:“等会儿回去之前先去趟药店吧。”
易繁没应他,停了会儿才继续说:“真难受。”
也不知道是指感冒还是别的。
方迟叹了口气,盖上他行李箱的盖子,说:“今晚住我家吧,明天再去办休学证明。”
“啊。”
易繁伸手拉好行李箱,“为什么?”
“你这眼睛……”
方迟尽量把话说得含蓄些,“阿姨会担心的。”
易繁闻言,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,半晌才扯起嘴角笑了一声。
他一直这么蹲着,方迟也没有起来,好一会儿,方迟才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,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,滴落在了地上。
方迟别开视线,望向了别处。
做错什么了吗?回去的路上,易繁忍不住这样想。
两个人恋爱以来好像一直是他在主动,对方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,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冷淡。
但性格使然,易繁缺心眼的认为对方只是在害羞。
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。
他深吸一口气,把脑袋枕在椅背上,戴上耳机,强迫自己把她从大脑里驱逐出去。
方迟和家里人关系不好,在家里基本是透明人状态,两个人在楼下吃了饭才回到家里去,关上卧室的门,易繁脱了外套爬到床上,困得厉害,就方迟收拾个行李的功夫,易繁又睡了过去。
……秦宇也回了次家,一下飞机便直奔夏至家,冲进浴室把还在洗澡的人拖出来,面无表情道:“陪我喝酒。”
夏至身上还带着没冲干净的泡沫,面带微笑,十分有礼貌道:“操您。”
秦宇烦躁地啧了一声,松开他的手,等十分钟后夏至穿戴好走出来,两个人直奔小夜市。
他似乎十分不耐烦,还没等老板把下酒的小菜上完就已经喝完了一瓶酒,却始终不能浇灭心底那团无名火,一抬眼看见夏至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地表情,秦宇差点儿把桌子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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