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君寻把文章滑到底,再拉回去。
他如此反复,甚至忘记了管乌龟,等熊猫敲门的时候,他才发现乌龟已经爬到了洗手台底下。
“给它上课,”
晏君寻拉开门,“教会它立定。”
“你真是日常给我出难题,”
熊猫端着托盘,托盘上的牛奶冒着热气,它准备惊喜般地举给晏君寻,“如果你能把牛奶喝干净,它就能学会立定。”
晏君寻用毛巾擦脸,很识时务:“我原谅它了。”
***
堤坝小区位置偏僻,比惠合还要远。
小区楼房快塌了似的歪着身体,陈年雨垢让这些楼房看起来像是被脏拖把擦过。
楼房外部的应急通道断了好几节,栏杆被泡得爬满铁锈。
小区大门只剩个轮廓,铁门都没有,旁边孤零零地站着个岗亭。
晏君寻开着车转了几圈,没找到合适的停车位,最终只能把车停在距离小区很远的空地上,跟前就是垃圾堆。
时山延在车内吹足了空调,挽起的袖口还露着昨晚束缚锁的警告,他在下车时不忘和小橘龙相互挥手。
停泊区的太阳把垃圾堆附近的脏水洼晒干了。
垃圾堆旁边有条排水沟,是从堤坝小区通出来的。
晏君寻看了一眼,沟里的污水都凝固成黑绿色了,成群结队的绿头苍蝇在这里狂欢。
不远处有个小孩正撅着腚用力上厕所,他举着报纸防晒,听见车声扭回半个身子看情况。
“非礼勿视。”
时山延礼貌地戴上墨镜。
晏君寻沿着空地前没修好的土路往堤坝小区门口走,他注意到站在垃圾堆这里看不到堤坝小区的大门,视野被突出的楼房侧面挡死了。
周围有路灯,但灯泡都被小孩们用石头砸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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