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叶子被缝好以后,一直被厚厚的书压着,苏铮等着晾干叶子里残余的水分,就把它做成标本书签。
小孩子的注意力极容易转移,秦朝哦了一声,撒丫子跑回房间,上下找着夹叶子的书。
苏铮擦了擦干涩的眼睛,深长的出了口气,胸口似乎轻了一些,又似乎轻的踩不到地,有些空落落的……和最初知道秦斌出轨分手时的闹腾比起来,现在的苏铮可谓静如止水。
每天过着办公室——家里——父母三点一线的日子。
偶尔出去应酬一下客户,也不多做耽搁。
葛聪最近很少找她,但是这个名字已经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路亚嘴里:“不行,我得考个证,要不小葛该笑话了!”
“啊呀,太花哨了,小葛不喜欢!”
“知道吗,昨天小葛牵我的手了!”
听到这里,所里的人都忍不住抱怨起来:“路亚啊,咱能不能别总老黄瓜刷绿漆,你那手多少男生牵过啊!”
苏铮低头笑着,可是路亚却真的很委屈:“他就是牵了嘛,过马路的时候……”
路亚脸上混合着茫然和喜悦。
她的确和许多男生牵手接吻,但是从没像葛聪这样,只是一个小动作便让她如此念念?这个,是否叫恋爱?苏铮扒拉着盘子里的米粒,想起一些已经模糊的记忆。
自己蹦起来亲秦斌的额头,他好像很恼火?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婚前,好像结束的时候自己说:没关系,就当马蜂蛰了一下。
秦斌说什么来着?放屁!
大概是吧。
苏铮仔细的想着,古早的记忆好像隔着磨砂玻璃的画面,很多都模糊不清了。
等到能看清的时候,已经有了秦朝。
而那些画面里,渐渐的,秦斌已经淡出……“苏律,您的飞机是下午三点的,别忘带身份证。”
路亚提醒她。
苏铮愣了一下。
旁边立刻有人喷出来:“路亚,你什么时候这么负责了?别吓我啊!”
路亚翻了个白眼,一张嘴:“葛聪说,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样子。”
苏铮笑了,看见有人沉浸爱河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,连她这旁观人都觉得身上暖洋洋的:“行,我记得啦。
对了。”
苏铮站起来要走,回头说,“加油,我们等着吃你家葛聪的喜糖!”
“哗”
,哄堂大笑。
路亚奇怪的低了头,既没反驳也没否认,安静的十分羞涩。
苏铮摇摇摆摆的离开,心情大好!
这是一桩反倾销的案子,苏铮和所里的另外一个女律师一起做。
说实在的,她真不擅长搞这类业务。
一来太专业,二来英语要求颇高,三一个要求细心。
以前,听说所里做的最好的是文卿文律师,但是严律师不是主攻这个方向的,所以后来文律师也就不做了。
那个女律师曾经和文律师做过搭档,文律师走后,她就成了大拿。
旅途上,两人聊起文卿,那个女律师竟颇为唏嘘:“唉,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踩上地雷了。
看着光鲜,压力大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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