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郎只知道接手的人牙子的外号,再说他们到底中间转了几道,可能自己都说不清。”
江怀越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,“林山伪装成女尼躲在净心庵中,对经由侯氏介绍而来的少妇大都进行了□□,美其名曰受菩萨指派为人送子,但凡性子刚烈不予配合的,包括甄氏在内的三人,都被其奸污折磨后再转手卖掉换取银两。
而那些性子软弱,受到欺辱也不敢声张的,就不知到底有多少了。”
相思听得心惊胆寒,但细想之后又有不明白:“可是当日甄氏带着丫鬟去了净心庵借伞,不是出来后还被老船夫看到在过桥回家吗?”
“天降大雨,老船夫又是在远处望了一眼,你觉得能看清两人长相?”
江怀越瞥了她一下,相思思考片刻,顿悟道:“是不是继贞和林山在佩兰死后假扮成甄氏主仆,撑着伞走了一段路,有意让别人看到,以此洗清净心庵的嫌疑?”
江怀越这才颔首:“倒还算聪明。”
相思知道他素来就是不愿称赞别人,因此也懒得跟他计较,只是疑惑道:“这个林山到底是什么来历,继贞难道也是这样十恶不赦的人?!”
江怀越脸上神情有些复杂,过了片刻才道:“继贞自己缄默不语,林山则是胡言乱语,状如疯狂。
我是拷问了侯氏才知晓两人关系。
我记得你之前还猜测两人是情人?”
“……怎么不是吗?”
他垂下眼帘,淡淡道:“继贞是林山的母亲。”
相思错愕了好一阵,才恍然大悟,为什么继贞会始终维护着林山。
“可是……她不是出家人么?”
“据侯氏说,继贞与她是同乡,幼年时都随着家人搬到此地,但不久后继贞父母先后病故,祖母无力抚养她,就将她送到了庵堂随着师傅修行。
此后继贞长大出家,一度太平无事。
侯氏也嫁人生子,闲暇时候会去净心庵烧香拜佛。
但也不知是哪一年,某日傍晚侯氏正准备收拾茶摊回家,却惊见继贞失魂落魄前来,百般追问之下,她才哭着说在进城化缘的途中,经过庄稼地时被人从后袭击拖了进去……然后,遭受了奸污。”
“……那个林山……难道就是……”
相思愣怔住了,竟有些不忍说下去。
“是孽种。”
江怀越倒是很平静地说,“侯氏当时安慰了她,又把她接回家中住了一晚,第二天将继贞送回了庵堂,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。
但是不久之后,继贞心慌意乱地找过来,说是发现自己怀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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