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嫁人,就避不开身子那一关,发生在京城里的事,柳玉珠连家人都瞒着,更不想告诉外人。
她长长的睫毛低垂,看不出眼里是否有泪。
一卷擦完,她又拿了一卷,看起来倒像无事了。
陆询继续问:“他可有跟你提过他有什么仇家?亦或者,他曾经抓过的犯人最近刑满出狱了,或是他才抓了哪个犯人,对方家里恨他入骨?”
柳玉珠动作慢下来,凝眉沉思。
她的客栈才开了不到一年,平时交谈最多的就是雷捕头,如果有什么令她记忆深刻的话题,仔细想想还是能想起来的。
陆询没有打扰她。
脖子有些酸,陆询微微活动活动,视线一转,看到了放在旁边的蟹黄包食盒。
他打开食盒,淡淡的白雾升腾开来,用手背碰了碰包子皮,还是温的。
食盒里放了两屉,每屉摆了六个,清风还放了一碟子醋。
陆询看饿了。
他将两屉蟹黄包都摆到桌子上,瞥见柳玉珠还在习惯性地去拿卷宗擦拭,陆询便道:“休息片刻,等我吃完再擦,免得飞灰落到吃食上。”
柳玉珠回神,这才发现那两屉蟹黄包。
香气扑鼻,柳玉珠偷偷地咽了咽口水。
她已经三顿没吃了,牢狱里提供两顿饭,爹娘来看她也带了饭,可柳玉珠忧心案子,什么也吃不下。
现在怎么就想吃了?
是县衙的蟹黄包做的太好,还是发现陆询有帮她的意思?
柳玉珠不知道,她就是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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