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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灼......”
萧过小心地捋顺了滕错的长发,然后用宽厚的手掌很轻地捏揉在滕错的后颈,一边俯身低声说:“我在。”
这一刻的滕错是倦极的旅客,曾经习惯了一个人撑过噩梦,无乡无家地过了十年。
但现在他有萧过,有萧过的地方就是令滕错无比安心的湾。
自愿流离失所的日子结束了,他如今要自愿地停靠安顿。
所以哪怕是睡着的时候,他都不愿意松手。
“起来了,小灼。”
萧过说,“和我一起。”
滕错有点反应,但意识刚回笼就觉得腰酸腿疼。
他半睁眼,凭着本能张嘴去咬,在萧过胸前留了个牙印儿,然后又没动静了。
“小灼,”
萧过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儿,抬起滕错的下巴,说,“起床。”
滕错似乎是“嗯”
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懵,萧过刚觉得差不多,这人就又没声儿了。
萧过带着笑叹气,用并不柔软的唇覆上了滕错的前额,抚着滕错的背,用一贯的低沉声音说:“小灼,起来吃糖。”
滕错以细微的战栗来回应他,知道这是哄骗,但还是睁开了眼。
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萧过似乎有点儿紧张,咀嚼肌使劲儿地动了动,还是没能在亲密的早上说出好听的情话。
滕错看得懂他的笨拙,忍不住想笑,结果嘴角一动就先疼得皱了眉。
他嘴唇破了两处,细小的血流已经在昨晚就被萧过舔干净了。
萧过看见了他的表情,有点担心,问:“不舒服?”
他昨晚没留余地,但伺候得也到位,萧过摸了一把,确定滕错没发烧。
滕错这时候才笑出来,摇了摇头。
被子滑下去一半,露出遍布痕迹的肌肤,雪白的滑腻上甚至还有萧过手指按压过的印儿,两个人都看见了。
关键是滕错太白了,所以留下点儿什么就太抢眼。
萧过眼神黯了一下,低下头去吻了吻。
滕错声音嘶哑,说:“萧过。”
萧过抬捞在他的后背,说:“嗯。”
滕错摸着他的脸颊,那里的皮肤挺糙的,但他喜欢,反复地触碰,像是在确认这人的存在。
然后他问:“糖呢?”
“在我外套口袋里,”
萧过竟然真的有,他捉住了滕错的手,说,“先起来,洗漱好了吃。”
等滕错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萧过真的拿出了糖,滕错接过来看了看,很惊喜。
他笑得弯了双眼,神情还和当年在火车看见萧过拿出大白兔奶糖的少年一模一样。
滕错剥糖纸,问:“你在客栈里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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