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滢微怔,半日微红着脸垂下来,望着脚下的草尖哦了一声。
徐家办喜事的时候,京城某处民坊不起眼的小院落里,暮色照亮了窗内一张清雅俊秀的脸。
而昏暗的屋里也有人在躬身细禀着。
“祈阳郡主的棺椁就停在王陵地宫内,据说是缢死的,但究竟有没有把爷的消息公布出来却不得而知。
不过云门寺自事发以来并没有官府的人过去,也没有散布搜查疤面人的消息,因此小的猜测,郡主死前是没有把这些吐露出来的。”
“她对我真有这么忠心?”
这男子往前走了两步,说道。
“既然有这么忠心,为什么她又会犹豫?”
这禀话的人弯了腰,陪笑道:“小姑娘嘛,但凡说到杀人,总难免有些害怕。
爷只要想想,她如果真把这些线索说出来了,宋澈能不立刻关闭城门来瓮中捉鳖?现如今风平浪静。
自然是郡主对爷情之所系。
守口如瓶了!”
男子扬唇望窗轻哂了声,忽而又目光骤冷地回头瞪向他:“瓮中捉鳖?你说谁是鳖?”
那人连忙噤声,扬手打了自己两个嘴巴:“小的嘴贱!
小的嘴贱!”
男子略有些不耐:“叫范舟进来!”
那人立马下去。
换进来个腿脚麻利两眼精明的长衫汉子。
“爷有吩咐?”
男子道:“我不相信宋澈会一点动作都没有,去中军营打听看看,他们到底掌握了我们多少信息?还有,告诉下面人。
把手脚放干净点,我听说宋澈都派人去往前军营调查屯田的事了。
这节骨眼上,别再节外生枝。
咱们还是按计划一点点把各军营的底子腐蚀掉再说。”
范舟说道:“中军营恐怕没办法进去。
咱们进京三年,朝廷各大衙门都未曾插进去一个人,大梁皇帝本就行事严密。
如今东宫太子又是个笑里藏刀的,再加端亲王父子对皇帝忠心耿耿,把个五军都督府抓得如铁桶般。
想得他们内部的消息,实在艰难。”
要是这么容易搞。
哪里用得着他们花上十来年处心积虑地钻空子挖墙角? 那皇帝天天拥着后宫佳丽三千,没想到两只眼倒是把朝廷角角落落盯得挺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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