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并未在餐厅用餐,而是找到主管询问有无二十人左右的包厢,明天用。
以往,这种订酒店订桌之类的事,她只要一个短信发给简宏成的助理,自有助理不仅将地方定好,而且安排车子接送。
因此当她自己出面时,她一时有点儿不知谈些什么,想一句,问一句,慢吞吞的。
幸好酒店的主管训练有素,什么客人都对付得来,有针对地向陈昕儿作出推荐。
于是陈昕儿很快发现这事儿并不难,说话便利落起来,问题竟也是源源而出。
很快,她便签字定下包厢。
离开后,陈昕儿脸上有些欣喜,想到宁宥说她有很强的组织能力,果然,被简宏成的助理渲染得多难多不容易多需要多头兼顾的活儿,其实不难。
带着自信的喜悦,陈昕儿来到曹老师家里。
她在老师家门口踱步良久。
及至一位楼上的邻居上楼后又下来,再次见到她,面露惊异,陈昕儿才连忙敲响曹老师家的门,免得被路人询问。
曹老师打开门见到陈昕儿,很是意外,竟是怔怔扶住门看了陈昕儿好一会儿,那眼神很复杂,但里面的内容绝对有慈爱,看得陈昕儿鼻子一酸,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。
曹老师连忙让陈昕儿进门,拿纸巾放到陈昕儿面前。
“陈昕儿,好多年没见了,这回是跟简宏成一起来的?”
曹师母听到声音走过来看,一见就惊呼起来,“哎哟,陈昕儿,好久没见,好久没见。
吃饭了没?刚回来的?别哭别哭,怎么了?”
陈昕儿心里设想过与曹老师两口子的见面,想象的所有台词中,唯有这关切是缺少的。
她以为曹老师和师母会问她为什么躲那么多年不敢来见,为什么将日子过得如此混乱,甚至都已经忘记她的名字,等等。
可想不到,连师母都叫得出她的名字。
她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。
曹师母赶紧给陈昕儿倒茶水递热毛巾,然后,老两口坐着看陈昕儿哭,曹老师本来就长得近的眉毛更是连在一起。
曹老师等陈昕儿的哭声小了点儿,才开口和蔼地道:“才今天早上,简宏成给我来过电话,说他在这儿,明天过来看我。
你跟他不是一起来的?”
陈昕儿摇头,“不是,他……”
一说起来,陈昕儿满腹委屈,一肚皮的话。
她忍住哭,道:“曹老师,我本来没脸见你。”
“说什么呢,快别哭了。
有委屈告诉我,等明天简宏成过来,我问他。”
“我……曹老师,我不想提他。
本来昨天我们已经在结婚登记处,结果他又借口走了。
我对他……不指望了。”
曹老师夫妇都大惊了,难怪陈昕儿一见面就哭,哪个女人受得了男人在结婚问题上如此出尔反尔。
曹老师道:“明天简宏成来,我批评他。”
这一回,对简宏成宠爱有加,几乎当儿子对待的曹老师将“问他”
改为了“批评他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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