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时光里总是多尘土和秘密。
原本这些圆不圆满的事体早就该过去的,当事人都没了,只是傅雨旸母亲生病最后那段时间跟他坦诚,至死,我都没告诉你爸爸一桩实情。
当年梁小姐有寄信过来的。
傅家连同辜家一齐把那封信瞒了下来,梁小姐也不是平白无故没了联络的,是她有了傅缙芳的孩子。
那个时代,未婚先孕,简直挂碍门楣的见不得光。
梁小姐信中字字血泪,她清楚感受着那孩子从她身体里流出来,事后再清宫,那种疼,她一辈子也许都不会生孩子了。
是惧怕,也是罪孽。
傅母口口声声,凡事有因果报应的。
当年我不由着双方父母瞒下那封信,你爸爸一定回去找她的。
也就没有后来我和他的什么了。
时若,也不会好端端的,都快十岁了,一个肺炎就没了。
飞飞,都是我自私造的孽。
傅雨旸从前在家的小名是飞飞,和他没见面的姐姐同音不同字。
许抒诚听后出神好久,“那周家……”
“我妈哭哭啼啼和我道完后,我就派人去做了背调,等了一个多月才有了消息。”
周家现在的主家是梁小姐收养的孩子,已然有了第三代了。
那梁小姐也早在傅缙芳之前就过世了。
许抒诚知道说这话有些不合适,“这两个人就当真后来一面都没碰到过?”
傅缙芳后来事业归于正途,即便去S城也是公务或者探亲,短暂停留。
偌大一个城,找一个人出来,谈何容易。
尤其是,人心是会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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