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傅雨旸找到梁珍,还这桩业障。
他差人背调才知道,梁小姐早已过世,在他父亲之前。
可是他还是联络了周家,初衷只是想尽孝,替他母亲打发掉这桩心事。
他觉得五十年的光阴,拿五十年的真金白银来换,倘若周家趋利,他愿意支付,哪怕更多。
可是没有,周家没有接受五十年房租的诱饵,反而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本分,降到五年。
傅雨旸实话告诉眼前人,“倘若那天来的是你父亲,我想我早就和周家交割清楚了。”
周学采不稀罕弥补,更不稀罕傅家人的靠近。
压根不会有契约成立。
原本就该天南地北的两家人,就该永远分南北。
偏偏那天来的是周和音,她身边还带着个男生,傅雨旸一打眼她,交谈中就改主意了……
邪性的是,他再去登周家门,依旧是她。
站在梁珍的屋院里,听着周和音说话,傅雨旸是头皮发麻的,他觉得该是被诅咒到了,“你信鬼神吗?”
地铁轰隆隆地前行着,车厢里,人挤得沙丁鱼般地紧密。
周和音站在最最边角里,傅雨旸与她迎面而站,用身型替她隔绝周遭的嘈杂与干扰。
她纸白一样的脸,惶惶仰头来看他,“我不信。”
再一句,“你骗人。”
她比傅雨旸想象中冷静多了,事实她也一直这样,有着违背同龄人的冷静与自持。
十来站的路途,到了换乘点,周和音几乎逃也般地挣出车厢,也不管傅雨旸还跟不跟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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