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余沙答应着,实则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关澜把人往床里面挪了挪,帮着去了鞋袜。
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。
他其实也是好出身,不知为何做起这些事来倒是没什么障碍。
余沙以前也是个被伺候惯了的,半睡半醒着,也没觉出什么不妥来。
等他收拾妥当,这也才打理好自己,上了床。
主屋内一片安静,过了一阵,隐约听得床上有些动静,像是有人在闹。
那动静很快被压制住,连人语也都没有了。
又过了片刻,室内的呼吸声变得均匀,这一方天地里动乱的一天,才算真正落幕。
而院子里,其他人的一天,还远未结束。
项飞白屏退了其他人,留着绿江在屋里,细细把今晚的事情问了。
绿江先前一直在哭,这会儿恢复平常的样子,红着眼睛,慢慢把事情给项飞白复了盘。
项飞白听了全程,末了,还是苦笑了一声:“他到底还是不信我。”
他这话说的没有对象,绿江自然以为他说的是余望陵。
内心燃起火来,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,骂了起来:“项管事,我记挂你是少爷伴读,说起来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。
这才什么事都全盘帮衬的。
如今他尸骨还没凉透,怎么就记挂起那位尊贵的主子来了?就是惦记,也莫要来我面前说这些,难道我还凭着那些情谊,同你在一处哭一场吗?”
项飞白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误会了,却也不能张口说余少淼没死,现在就在屋里跟姘头睡着呢。
只能平白无故咽下这委屈,劝慰道:“却也不是绿江姑娘想的这样……哎罢了罢了,今日也晚了,明日再说吧。”
说罢他起身,与绿江道别,出了偏屋。
绿江记着他的仇,也不给他好脸,关门的时候门砸得震天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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