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舒对于她的谦虚呵呵地笑了两声,然后问他能不能先走了,血放的有点不够了。
百灵小姐那边还需要用。
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。
在建恩七年的初雪来临之前,关净月和翟谡,已经兵临定州城下。
城内,泾阳宫静默有如一片坟墓。
登基大典已经准备好了,不论如何,朝廷的脸面必须强行撑下去。
如今天下,大义名分已然是枉谈,输了就是输了。
今日早朝,和谈的事情又被提了出来。
除了皇帝得姓谢,其他什么都可以让。
翟骞坐在自己的相位上,看着着华丽,冰冷,又荒凉的大殿。
他的尊荣,权柄,即将在不久后烟消云散。
他此刻看着这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地方,忽然觉得陌生。
他怎么会输呢?
他曾在知道翟谡起兵的第一刻就想杀谢景榕泄愤,可是因为谢舒的失踪,谢景榕突然杀不得了。
朝堂上那些,不知是关净月安插的眼线还是读书读傻了的腐儒。
群情激奋地上书,所有折子里都在阴阳怪气地提醒他,定州如此还能咬住最后一口大义名分的气,就是因为谢景榕。
至于谢景枫,若是朝堂稳固,立就立了。
但是如果现在在谢舒失踪的时候,搞这一出,那就真的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翟谡耍弄了一辈子的谢氏父子和朝堂,终于在他最无助的时候,成为了桎梏他的镣铐。
泾阳宫深处,谢景榕的住处。
登基用的衣服都已经备好了。
因为时间仓促,所以用的其实是他父亲的。
太长了,手脚经常都会被绊住,好在他只是个仪式里必备的装饰物,不经常移动也没有关系。
余望陵此时在他的殿里,正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,身边随侍的是项飞白。
项飞白瞎了一只眼睛,是逃出稻城的时候,被流矢击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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