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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是喜欢的表现方式,我看到你笑起来的时候会心跳加速,会有些不满足于只是跟你保持距离看着你,”
梁西闻说的很坦然,“所以,我就是想问问你,牵手对你来说会不会突兀?”
阮念脸颊一热,她朝他走过去,然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。
两人掌心相触,阮念的心悸更深。
他的手干燥而温暖,掌心恰好的牵住她的手,她低头看看,那真是好一双漂亮的手,指甲干净圆润,白皙而有力,手背上的血管与脉络有种自然的性感。
腕间的金属手表折射出夕阳的光晕。
他似乎愕然了一秒,随后便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,十指相扣,他牵的很紧。
她的手腕细细的。
梁西闻没料到她还挺……坚决。
“……就,你不好意思的话,那就当成,我也是这么想的……就是我脸皮薄,这回你先问了,”
阮念也强装镇定,说完总觉得哪儿不好,于是又小声补一句,“那你别当成我也是这么想的了……我好像真的这么想过。”
梁西闻偏头看着她笑,其实车就停在院子外面,笼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。
可这样的感觉却又很奇妙。
西郊的院外都是做了各种观景,宽敞的路两旁种着各种中式灌木,还有零星的不知名的花。
她却有种隐秘而庆幸的喜悦,像是翻山越岭去追寻的月亮原来就在眼前几寸远。
像是抛下二十载的犹疑,去寻找少女时梦中的风景。
独独是他,明月春风几千里。
这未知的未来啊,好像都是以往不曾幻想、不曾触碰过的此刻。
温存,又令她如此欢喜。
阮念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是当初最早时季霜单位分配的宿舍,两室一厅,九十来平,这也是个建于九十年代的老小区了,外交官的工资没有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,但也算得上是高知家庭。
大院里住的,大多都是季霜一个单位的老同事,所以在这种环境下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只是过去了这些年,季霜同事的孩子早就参加了工作,他们外交官四五十岁正是事业的上升期,所以现在这儿反而住的人少了,再有,那也多的是接来的家里的老人。
梁西闻本是打算买些礼物,不好空手来,然而季霜婉拒了,因为她工作也不在家,季霜说的是不许阮文林抽烟喝酒,然说是这么说的,但一家人许久不见面,也不知道究竟做到没有。
其实回看,这个家……阮念坐在车里,梁西闻在寻停车位。
阮文林搬出去的时候,她不知道季霜是什么反应,因为那会她在外念大学。
有愤怒吗,或者一如既往地平静和麻木。
阮文林只是告诉她说,这儿太吵闹了,附近有个菜市场,让他没办法安心写剧本,还乐呵呵说反正新房子早晚都要搬去嘛。
下车的时候,梁西闻也瞧出阮念有些失神,他说,“我们等会回家吃饭,答应你,一会就走。”
阮念点点头,觉得有梁西闻在,她也多少安心一些。
“哪栋楼?”
“三号楼二单元,三楼东户。”
两人并肩一起走的时候,梁西闻拉住了她的手,仿佛认真的宽慰,“别怕。”
这楼太老了,连个电梯都没有,两人只能走楼梯上去,她拎庡?出钥匙正要插进去,门就从里面开了。
季霜罕见地戴着围裙,手里还拿着锅铲,家里热气腾腾的。
“听外面有人走路我就知道是你们,快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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