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想要深问,可那并不属于这次讨论的范围。
林蔻蔻也不像是会告诉他的样子。
裴恕并非真像自己表现的那样,是个脾气很坏懒得顾及他人看法的祖宗。
相反,能到他们这种位置的,没有一个不精于钻探人心,缜密地把握自己和别人之间关系的尺度。
他没有去刺探林蔻蔻的隐私,而是接着问:“后来呢?”
林蔻蔻道:“毕业之后打算当猎头,接的第一单Case就是一个公司的人事管理岗,我那时虽然会打Coldcall,也会搜寻候选人,可脑袋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人选,就是她。”
裴恕的手指搭在那一罐冰啤上,听见这一句,微微捏得有些紧了。
他抬头喝了一口,盖住了眸底流过的情绪。
放下来时,才若无其事问:“根据业内的传闻来推测,看来你干了一票大的?”
林蔻蔻说自己的事时不喜欢看别人,低着头喝酒,也就没注意到裴恕这一刻的异样,只笑了起来,耸耸肩:“是,我为了Case不惜拆散别人家庭传言的开始。”
裴恕道:“我记得你说自己真的做过。”
下午是一路从山腰走到山下的,林蔻蔻精力本就不算特别旺盛,这会儿松下来有种倦怠感,便一只手撑在桌上,懒洋洋支着自己的脑袋,道:“是做了。”
裴恕问:“为什么?”
林蔻蔻有些奇怪,抬眉看他:“有什么为什么?她是我的专业课老师,有多少能力我很清楚,本来有机会在外面建立自己的一番事业,却被困在家庭里。
她之所以留在学校教书,都是为了跟她先生一块儿。
那对她来说,是个束缚。”
束缚。
裴恕慢慢咀嚼着这个词,觉出了一点深深的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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