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他醒来时发现她拱在自己怀里,是怎样一种可怕的经历吗?即便她再弱势,皇帝终究是皇帝。
加之她不久前刚说过要和他生孩子,他定下心神后的德殿等消息。
今夜就登朱雀阙,还请相父作陪,是好是歹自己证实了,夜里才能睡得安稳。
&rdo;这个要求提得合情合理,丞相也没有任何推辞的道理。
于是便起身揖手,&ldo;臣领命,入夜陪同主公上朱雀阙。
此前请主公宽怀,臣曾同主公说过,这世上眼见都未必属实,何论假他人之口。
&rdo;扶微很欣慰的模样,&ldo;多谢相父了,相父是我良师,听君一席话,把我心头的烦闷都扫空了。
&rdo;何时何地都精打细算,这是她十年来不得不具备的一技之长。
尽量制造与他在一起的机会,或许日久年深,他就会喜欢上她了。
这种人她看得很透彻,不爱时冷酷无情,一旦深爱便会倾其所有,比起与他斗智斗勇,还是令他臣服更加一劳永逸。
不过过程艰难啊,那个莫名其妙的连峥究竟是怎么回事?听说他们两人常常连衣裳都混着穿,以丞相的为人,若不是要好到了一定程度,哪里会那么随便!
有些不好开口,她计较了一下措辞方道:&ldo;先前相父榻上的,可是锦衣侯连峥?我记得端午那日接到他返京的陈条,我以为他早就回天水去了,怎么如今还在?&rdo;丞相提起他就头疼,又不能直说他不愿意离京,只道:&ldo;他此次是为奏请加固天水城防,另外军中人数扩充,军饷粮糙都要调整,派遣少府史入京又怕处置不周,因此只得亲自呈办。
&rdo;扶微心里自然有她自己的计较,这哪里是怕底下人办事不周,明明是借机回来看望丞相。
派遣外埠的官员不得皇命,严禁长时间滞留京畿,要不是丞相袒护,想必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。
她徐徐叹了口气,&ldo;天水离京甚远,这些年他在那里,应当吃了不少苦。
按说他是我长辈,我也不当要求他什么,但天水外接河西走廊,古来乃兵家必争之地,若没有信得及的人镇守,我怕西边要出乱子。
满朝文武多少双眼睛盯着宗室,相父应当比我更清楚,他如今罔顾朕之委任,相父看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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