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欧静荷绝对会对这样的话感激涕零——高远最擅长的就是说漂亮话,配上故作睿智的眼神,对女孩有如下蛊。
而现在看惯了这套把戏,她其实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地反驳:“你自己离过婚,又天生有缺陷,不知道这位代理商的女儿看不看得上你?”
而躺在一张床上,高远还在捉她的手,话终归说不出口。
“我的卵子是健康的,我可以生孩子,我只要买精子也是可以怀孕的。”
“你又来了,这样的孩子不是在给我戴绿帽子?”
“不觉得很有意思吗?曾经在医院被审判的是我的时候,为了想要属于高家的孩子,全家人都在逼着你和我离婚,还要我净身出户算是代价;而当你发现是自己的问题,惯性地觉得去代孕‘买’小孩……”
“我没有问题,不要再说是我的问题。”
高远足足停顿了一分钟,忍住没有发火,换上了一口道义的虚伪:“你在我心里永远是。
无数人在生活里想要特立独行,认证到最后发现,世俗的成功是真的成功,世俗的快乐是真的快乐,女人依旧待价而沽,没有什么改变。
欧静荷的眼泪划过脸颊,嗓子也粘了,只能想起幼儿园那些黄色帽子的小蘑菇。
沉默许久,欧静荷认真地开了口:“想和我离婚这句话,还算数吗。”
“怎么又提起这个?”
高远开了灯坐起身:“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?”
“我们这样在一起,幸福吗?‘初恋情人’这个时效,早就过了吧……”
“我们是家人。
静荷,结婚了共患难,我们就是家庭。”
“的确是亲人,但是——”
欧静荷坐起身来,认真地看着高远的脸:“亲人是有爱也有恨的。
我想要爱,我想要爱情……”
“我爱你。
我还不够爱你吗?”
“结婚之前你说出这句话,我会觉得是真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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