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儿摇了摇头,傅家老大这一脉,算是毁掉了。
家里的家产都变卖光了,长辈和小辈都没什么本事,现在看起来连那么点冲劲儿都没有了,怎么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呢。
“老幺办酒,怎么不请我这个大哥呢?”
傅时春满脸怨恨,他可不是来喝酒的,他是来毁了这场酒席的。
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,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,他也要叫这娘俩在乡亲们面前狠狠丢脸。
“老大!”
傅大岩挡在最前头,“你要是来庆贺你弟弟考中,你就选个座儿,开开心心吃一顿酒,你要是来闹事的,你记着我还是你爹,你真要气死我,被族老逐出宗族吗?”
傅大岩一字一顿地说道,在宗族意识浓厚的当下,逐出宗族无异于被判处斩首。
傅时春的脚步一顿,他确实有些被吓到了。
再怎么样,他还有几间屋子,还有一亩地,可要是被逐出宗族,凭着族老的权利,他完全可以将这些东西收回,将他赶出大岙村,从今往后,他就是没有根基的人了。
“爹,你也别太偏心了。”
马梅芳犹有不甘地吼道,其实她也不太敢真的撕破脸。
“傅广元在何处?”
正当争执渐起的时候,几个差吏出现在院子外,傅广元一回头,看到几个官吏打扮的男人,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,双腿虚软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就是他!”
一个跟在差吏后头,带着镣铐的猥琐男子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傅广元,那几个差吏立马冲他走了过去。
“不要抓我,不要抓我。”
他坐在地上不断往后缩,傅时春和马梅芳也意识到差吏的来意,赶忙挡在了儿子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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