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祭信上如何说?”
百里元不通殓文,百里氏族唯有祭司才通识殓文。
他想先了解掌祭说了些什么,方好加以补充。
“近期时有邪派狂徒进犯,为首卞桑兰指谪我族盗抢神物,数次厉讨无果,使不明巫术蛊惑我族,令族人如魔附体自相残杀,我亦无法幸免于难,数条人命殒丧于手。
巫术尚不得解,族人相继消噬,恐有灭族妄灾。
九阶雷池既已无存,从速善后当快马归奔。
若我往生,你则担起大任主持大局,力保百里氏族根基源长。”
百里弥音言罢,漠然盯着百里元问道:“掌祭亦受巫术蛊惑,你怎相安无事?”
“无人侥幸,只不过卞桑兰使的巫术只在月夜蛊惑人心,事发后掌祭便修书命我日夜兼程赶过来。
说来也怪,出了苍塞便不受巫术左右,当中玄妙不得而知。”
百里元顿了顿,微微叹了口气,接着道:“你离开苍塞十几年,不知可还记得斧口外广袤的沙石林,卞桑兰的天蚕庄便坐落其间。
天蚕庄以巫术盛名,曾也霸凌一方,缘于一贯行事隐秘,纵有侠义之士聚结亦讨伐无果。
十几年前她的父亲病故,天蚕庄从此一蹶不振几近消匿。
近期突然如破土春笋般冒了头,竟无端进犯苍塞,诬责我们盗抢天蚕庄的神物。”
“是何神物?”
户绾好奇问。
“无人知晓,她只道交出神物便既往不咎。
百里一脉光明磊落,绝无鸡鸣狗盗之辈,她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大抵是想找个由头剿灭苍塞。”
百里元拂袖愤然道。
户绾暗想,百里一脉并非全然光明磊落,百里南便是监守自盗的例证,百里弥音概也算得上从犯了。
此话自然说不得,毕竟九阶雷池毁灭的真相,苍塞的人至今被蒙在鼓里。
户绾心思一转,亦不认同百里元的分析。
若卞桑兰包藏祸心,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灭苍塞,又何需数次交涉无果后方才大动干戈。
这个想法同样说不得,否则像是笃定百里氏族确实盗取了天蚕庄的神物般,百里元多半不会接受她的说辞。
不得畅所欲言的户绾只好先将心里的想法暂且按下不表,之后再私下与百里弥音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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