蝠雁堪堪在红衣女子的马前收了羽翼,众人与马匹哪曾见过蝠雁这般庞然大物,当下受了惊的马匹扬蹄乱窜四下奔散,一时只闻长嘶贯耳,众人慌乱的喝斥声此起彼伏。
唯独红衣女子不慌不忙稳住坐骑,看似柔若无骨的身段却可泰然自若牵制怒马,其轻松慵懒的姿态不禁让百里弥音刮目相看。
红衣女子正是天蚕庄庄主卞桑兰。
“尔等擅闯苍塞有何贵干?”
百里弥音站起身,杵在鸟背上居高临下睨着卞桑兰,笔挺的身量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。
“还没死绝呢?唉……改日还得来。”
卞桑兰的声音极其温柔,好像任何难听的话自她口中说出来都悦耳动听,如莺啼鸣。
她弯弯的眉梢含笑含俏,媚眼如丝藏不住风情冶艳,时而又似一泓清泉,满眼天真无邪。
精致的五官落在她胜雪冰肌上,既妖娆又甜美,甚是撩人。
户绾的美如清水芙蓉,百里弥音的美如空谷幽兰,而卞桑兰的美如傲雪红梅。
“我等正要去天蚕庄登门拜访卞庄主,既然在此遇上了,倒省得我等跑一趟。
听闻天蚕庄隐蔽难寻,方才还担忧在沙石林里迷路,不像苍塞无遮无拦任人来去。”
户绾待蝠雁蹲伏下来缓缓起身端详着卞桑兰,但见她姿容绝色却一副妖女的作派,欣然自得却一副大权在握的旷达,笃定眼前人正是卞桑兰无疑。
眼下虽然受她掣肘,生死亦由她主宰,仍忍不住暗讽她多次滋扰苍塞。
“如姑娘所言,天蚕庄确实隐蔽难寻,可即便如此也遭不住贼人惦记呢。”
卞桑兰也不甘示弱,轻声细语回敬道:“苍塞穷荒僻壤,你道我为何而来,还不是尔等盗了我的物件,劳我三番四次来讨取。”
第九章
“你怎言之凿凿认定是百里氏族偷取了天蚕庄的神物?又是何神物?”
户绾反被卞桑兰将了一军,逞不得口舌之快,当即眼波流转,顿了顿,郑重道:“我想卞庄主本无意与我们为敌,不过是想要回属于天蚕庄的物件,何必非要置我们于死地。
百里氏族死绝了于你有何益处,除了满身血债,亦难觅神物踪迹。
我不确定百里一族有没有偷取天蚕庄的物件,若没有,你便令数百人蒙冤而死,若有,我们愿意物归原主。
然而你至始至终对神物的具细闭口不谈,我们纵使有心归还亦无从着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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