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会了甄洛后,次日就带着甄洛离开这处小院去往扬州山野的一小村落。
扬州周边的村落星罗棋布,他们要去的这处在一座山内,要到这处村落,需得越过山野,扬州的山水佳处不少,这一处在其中并不显眼,轻易也不会有外乡人前去。
赵迢还是年幼时爱凑热闹,听闻母亲的婢女要嫁给定了娃娃亲的同乡,吵闹着要和母亲一起去送嫁,才来过一次。
之后母亲的那婢女和丈夫年年中秋都会来看望旧主,母亲死后,便来看望他,总会给他带些乡野稀奇的玩意,赵迢幼时极喜欢,待少年时,才不再让他们夫妇二人长途跋涉来金陵王府。
下人在院门处备下了马车,赵迢瞧了眼马车问:“洛儿到了吗?”
马车帘子被人从里掀开,露出甄洛的脸来。
她娇俏的笑着,摇手回道:“世子哥哥,洛儿在这里。”
这段时日甄洛一直避嫌,赵迢知晓她心思,也是决口不提亲事,做足了寻常兄长的样子,时日一长,甄洛也便放下了芥蒂。
到底是小姑娘性子,哪里做的了什么狠绝的事情,心里再是告诉自己要避嫌,实则至多也就是冷着罢了。
赵迢见她笑脸娇俏,不自觉唇瓣微勾,无奈道:“好生坐好,小心摔下来了。”
甄洛闻言一愣,咬了咬唇老实坐了回来,怯怯的看了一眼赵迢,许是怕挨训,小声嘟囔道:“不碍事,定是不会摔的。”
赵迢摇头,眼中尽显无奈,紧跟着上了马车。
而后,这马车载着两人往那处山村的方向走去,赵迢此行,只带了十余个护卫,剩下的就留在了商镇上。
赵迢闭眼养神,半道上被路上的颠簸惹得掀开眼帘,抬眸却见甄洛在他身边睡的昏昏沉沉。
他哑然失笑,抬手抚了抚她微乱的鬓发。
到底是不曾受过苦遭过罪,赵迢瞧着她,心中暗道。
这次重逢,他与她虽相处隔阂许多,可他却也不曾感受到她性子与往日有什么大的变化,不似他,心境性子早已是翻天覆地。
性子不曾生变,想来是不曾受过什么大苦大罪,赵迢思及金陵生变后占了江南的秦彧,不得不承认,甄洛大抵是不曾在他手上受过什么苦楚的。
她如今笑容依旧灿烂,全无半分阴霾,与彼时娇俏烂漫的小姑娘毫无二致。
若是秦彧知晓赵迢此刻的心思,怕是要悔的怄出口血来。
也是啊,明明是败军之将的遗孀,秦彧却是事事纵容,惯的没边,她却还是一心要逃,秦彧自是后悔没能好生整治过她,好让她一会就怕了,再不敢动那些歪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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