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店。”
“去那干嘛?”
“开房啊。”
“皮这一下你很开心?”
“有点。
要是你晚上也不回去,就是真开房,对吧。”
“对个屁。”
最终余北当然没和路南开房。
余北自以为还没禽兽到那个程度,能对自己未成年的外甥下手。
余北找到路南时,路南正窝在酒店大堂的沙发里,戴着耳机。
余北过去把路南头发揉得乱七八糟,说:“回家去。”
“不想回。”
路南说,“要是不开房,我们就去看电影。”
余北感觉到周围一圈人都用怪异的目光偷瞄他。
大庭广众之下说开房说得如此淡定自若的,可能也就路南了。
更别提他还顶着一张未成年的脸。
余北感到自己身上已被人敲了四个大字:禽兽不如。
“行行行。”
余北被这小祖宗彻底打败了。
他又问:“你饿不饿?”
“饿。”
路南像个大爷似的伸出手,余北把他拽出沙发。
路南的大半张脸都埋进了黑色的羊绒围巾里。
余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条围巾特别眼熟。
路南说:“别看了,就是你的。”
“怎么在你这?”
路南嗤笑一声,说:“从小到大,我穿你的衣服还少么。”
余北无言以对。
他闲置的衣物经常被长辈拿来塞给小辈。
余北问:“你要吃什么?”
“火锅吧,天冷。”
余北说了声好,又看见路南突然把手伸出来,说:“我手冷。”
余北不为所动道:“你把手揣回兜里就不冷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路南固执地把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,“人太多,你不牵我我会走丢。”
“这句话你十年前说我还能相信一下。”
路南还是执拗着一动不动。
余北见状就有些火大,道:“真把自己当小祖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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