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随心所欲挥洒自如间,忽听身旁一兵士惊呼:&ldo;将军小心!
&rdo;步千洐头也不抬,便觉面门数声破空而来!
他心头冷笑,挥刀便格。
只听&ldo;铿铿铿&rdo;数声,铁箭落了一地。
步千洐一抬眸,便见左侧屋顶上伏兵露出了个头,他狞笑着纵身跃起,一刀斩落那伏兵头颅,正要纵身跃下,忽觉后背一阵刺痛,利刃已破皮ròu。
&ldo;休伤将军!
&rdo;斜刺里却有人大呼一声,背后金石交错。
步千洐转身一看,却见自己亲兵与一青仑兵厮打成一团‐‐原来方才正是这青仑兵从后背偷袭。
步千洐将亲兵往边上一提,一刀将青仑兵斩落。
虽是有惊无险,步千洐后背却是一阵冷汗。
他忽的就想起了颜破月。
方才敌人偷袭那一刀,若是没有亲兵阻挠,他不死也是重伤。
他总有一身绝世武艺,可正如破月所说,这沙场依旧是刀剑无眼。
绝世高手,也可能被无名小卒杀死。
他没有再厮杀,收刀静立在屋顶上。
他心头忽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情怀,那情怀关于破月。
他从来了无牵挂,一上战场,都抱着大丈夫何惧生死的念头。
即便跟破月好了这么久,一旦打仗,也将她丢到九霄云外。
可今日险些中伏,他却想起了她。
他忽然真切的感受到,自己舍不得死了。
若是自己哪日死了,破月,她一个人孤零零的,还有谁疼爱?大军入城的时候,众兵士看到自家将军默默坐在城门内的长街旁,都有些意外。
而在沙场上从来锐意进取不知疲惫的步千洐,说的。
&rdo;破月看着他,心想,你一个挺浪漫挺痞的男人,怎么求婚这么中规中矩呢?可这心里话怎么能说出口,支支吾吾说了声那好吧。
步千洐眉头舒展,当即站起来,走到外头吩咐亲兵准备各种事项。
占领青仑城后半个月,破月又嫁了。
这是她这一世第三回成亲了,颇有点无奈的感叹。
前两次都是名动天下,这一次,却是在极寒的北地,没有贵宾,没有皇帝赐婚,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嫁妆,只有一万多蓬头垢面的士兵,喝得熏天大醉,整个青仑城被他们吵得彻夜难眠。
仪式也很简单,破月披着盖头,被轿子抬着,从指挥所到了城里一处临时征用的大宅子里,便算完事。
军中一个年长的将军,被步千洐拉来做证婚人,两人交拜了天地,一片欢呼声中,她只望见步千洐一双皂色长靴和笔直的双腿。
然后她就被他扛上了肩头,听到他嗓中低沉的笑声。
当然,他只将她扔进了洞房,还没来得及挑开盖头,就被士兵们拉走喝酒了。
直到半夜,他才醉醺醺的回来。
破月一直强忍着没有掀开盖头,想要跟他情深意切的洞一回房‐‐毕竟她的两次洞房,要么惊悚,要么凄凉。
可她听到他的脚步声,还没来得及憧憬,就充满热气酒气的身子抱了个满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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