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书明看着大门紧闭的房子,走过去摸了下布满灰尘的铁门,并没有敲门,直接爬到旁边的一摞堆起来的碎石烂瓦上往里面看了看,空荡荡的院子。
看着不远处那群吵吵闹闹的人,他拿出手机试着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,是空号。
他凑在棋桌前,拍了下一个蓝布褂子老人的肩膀:“知道那家人去哪儿了吗?”
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,摆着手又去盯棋盘。
他旁边的一个灰色毛呢帽的老人替他回答了:“你是找张峰吧?”
陈书妍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,抽出一根递给了他:“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”
老人把烟点上,吸了两口后才说:“不知道,有一天突然就搬走了,谁也没给说,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他出远门了呢。”
一个穿羽绒马甲的人说:“夜里搬的,就开着他那辆卡车,我孙子下晚自习看见了,给他打招呼他说要出去送货。
这里谁不知道他那辆车撞死过人,哪还有人找他拉货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,陈书明眉头皱了起来,打断了他的话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得两个月了吧。”
灰色帽子老人眯着眼睛说:“少说也得三个月了,年前就走了。”
羽绒马甲老人一拍大腿:“是是是,你看我这记性,过年的时候我们还说这事儿来着。”
“出去躲债了吧。”
一人说。
另一人说:“他不欠钱吧,就那回车祸赔的保险金他都用不完。”
“没赔那么多,是他把人撞死了。”
那人又说。
另一人说:“撞死人保险也赔钱啊?”
“不计免赔嘛,而且又不是他的责任,是那个人横穿马路闯红绿灯。”
陈书明咬着后槽牙攥紧了拳头,他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,又问:“你们谁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?”
众人摇头称没有。
一个人说:“出了那事后他就跟他老婆离婚了,孩子在外面上学,他老婆好像去他儿子上学的地方打工了。”
一个专心想棋路的人听着他们的对话抬起了头:“我跨年那天晚上还和他一块喝过酒呢。”
“不是年前就走了吗?”
“阳历年。”
那人说,“张峰以前挺能喝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怎么沾了。
那天是他拿着酒来找我,喝了也就二两吧,后来我怎么劝也不喝了。
说是怕喝酒误事,后来一直念叨着什么这是要逼死他,不让人活了之类的话,听那意思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。
唉你这步走错了,完了完了完了。”
那人扼腕叹息几声又接着说,“我就劝他说有啥事别往心里去,说出来我也能帮你拿个主意。
他抱着头哭了一阵,又说什么没完没了了,那人就是不放过他。”
陈书明看着棋盘听着他们说话,最后没人说了,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棋盘上,他在前面坐着的那人犹豫不决的时候,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小卒子,转身走了。
那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,茅塞顿开,走出了扭转乾坤的一步,脸上带着即将胜利的笑容看着对面那人。
“你这是耍赖!”
“我怎么耍赖了,那人就是指了一下,该怎么走是我自己想的。”
“要是都像你这样,这以后还怎么玩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……
李尚景真的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,在医院的时候就电话不断,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。
凌音把从医院里搬回来那些东西安置好,又把这几天累积的快递外包装拆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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