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还是觉得没什么好哭的,有什么大不了,这件事比被逼婚要轻多了,可是女儿的拥抱让她情不自禁。
而此时儿子又递来纸巾,笨手笨脚地替她擦眼泪,让她心都快碎成渣了,她算是彻底听懂刚才简宏成对她说的那些话了。
简宏成抱臂默默看着。
过好一会儿,道:“我去救个也被重男轻女妈气疯的女人。
至清,你照顾好妈妈和姐姐,我走了。”
简宏成知道只要他们母子和解,其他事简敏敏自然能解决,不需要他以舅舅身份做什么仲裁。
倒是宁宥,他相信刚才宁宥没头没脑来的那个电话是她趋于崩溃的前兆。
陈昕儿早上与简宏成吵完,正打算去医院履行对宁恕的承诺,不料电话打来,小地瓜的东西运到了。
东西非常多,大多是陈昕儿一年年累积下来,也有一些是简宏成新买。
陈昕儿花了一上午和一个中午的时间,才粗粗整理出来。
她越整理越心寒,她记忆中属于小地瓜的东西都被打包送到她手里了,看样子简宏成是绝无留恋,将小地瓜清除出门,不打算再要回去的样子。
简宏成究竟是什么意思?陈昕儿收拾的时候时不时地出神。
整理完了,陈昕儿满头大汗,抱臂看着床头小地瓜的小枕头发呆。
该怎么办?她想起早餐时候简宏成的无情无义,甚至还让他姐姐羞辱她。
不,官司一定要大。
她没能力为自己讨公道,只有指望法律帮忙。
可是,陈昕儿汗流浃背地骑车赶到闵律师那儿,可闵律师的助理拦住了她。
“请问陈小姐,你这次来,宁总知道吗?闵律师不接案值不高的抚养费官司,除非是看在宁总情面上。”
陈昕儿听了一愣,“案值不高?只有每月三千块,是吗?”
助理微笑道:“那倒不一定,看双方经济情况。
不如你问问宁总。”
陈昕儿一听,放心下来,再一想,不禁冷笑,原来简宏成骗她呢。
为什么骗她?似乎简宏成在千方百计阻止她打官司。
那么,她偏要千方百计把官司打起来。
陈昕儿走到僻静处给宁恕打电话。
“宁恕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又没去医院?”
宁恕一针见血。
“呃,你姐姐说她在医院,不用我去了。”
陈昕儿不敢说这话是简宏成说的。
宁恕道:“你也是女人啊,你替她想想,她已经在医院守一天一夜多了,这大热天的,人都快发臭了吧,你们女人谁受得了这些啊。
你以为我干嘛帮你,我只要你帮这么一点点小忙,你……我真没法跟你说话了,我会发火。
你今天别找我,我火气大。”
宁恕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陈昕儿好生羞愧,不敢再追打电话。
又怕被闵律师助理看见讥笑,她找到原理闵律师办公室的通道,从楼梯悄悄地走到下面一层,才乘电梯。
站在凉快舒适的电梯里,陈昕儿才发现,都快两点了,她还没吃中饭,现在饥肠辘辘。
可不管了,为了请宁恕帮忙,她得赶紧去医院帮宁宥。
宁宥一直在斟酌如何对妈妈说话。
等候室里反正无事可做,再说也不用再等宁恕,她就精益求精,拿出纸笔将要点提出来,反复琢磨是否够打动妈妈。
结果,她发现一张纸都是弟弟弟弟,满眼的弟弟。
宁宥强抑着沮丧,当什么事都没发生,继续修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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