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榕并不在乎这种事,说了声无碍,就在余望陵的几案对面坐下了。
余望陵看他似乎是有事要问,先开了口:“怎么。
翟将军又出去了?”
“嗯,他亲自去巡查了。”
谢景榕说,“说是这几日,漓江有许多白事,怕起冲突,另外几处城防也要人过去。”
谢景榕答了话,有些没趣地看着余望陵处理的那些政务,问:“不过是为了钳制住漓江的贵族,何必杀这么多人呢?”
余望陵听他开这个口,觉得略有些好笑。
“自古以来,势力变迁,朝代更迭,哪有不流血的?”
余望陵淡淡地说:“现在朝廷是力弱,可当年大冀朝建朝的时候,也没少流过血,太子殿下这话说的,是不是少了些道理。”
谢景榕被噎了这么一句,有些发讪,到底却还是忧虑的:“也并非是真的不懂,只是想着死了这么多的人,万一闹起来,怕还要流血。”
余望陵看他这样,笑着摇头:“太子殿下,仁厚是好事,只是有的时候仁厚太过,不是上位人该有的态度。”
谢景榕也笑:“你别取笑我,谁真把我当太子呢?我原先还真当是来给少淼奔丧。
在这里待了这么多日子,也是到那日灵前,才知道翟谡和余家是什么打算。”
他说着,笑容也逐渐淡了:“天下是不是要乱了?”
余望陵没说话,继续批复着手中的公文,半晌,才缓缓地回答:“天下乱或不乱,漓江有金盏阁,定州有泾阳宫。
无论如何,太子殿下都住在这重重宫墙之后,又有什么值得忧心的呢。”
谢景榕自然听出来这话里的敷衍和嘲讽,他倒是不在意,撇嘴一笑:“换做少淼,他就不会这么说。”
余望陵也笑了:“他是不会这么说,他会说是啊,就算乱世来了,太子殿下前面的护卫死光之前,太子是不会有事的,不必忧虑。”
他这话还是讽刺,但是话一出后,他和谢景榕两个人却一道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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