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酒瓶该卖了,喊他过来。”
“酒瓶不能卖,七爷爷还没回来。”
“什么七爷爷?”
我有点疑惑。
“别管了,酒瓶不能卖啊。”
说着,夏把酒瓶从收破烂的人手里拿过来,想重新放到原处。
我有点难堪,半夜里,大老远把人喊过来,还没有干活额头已经满是汗珠,身上的衬衫也被汗浸湿,人我已经喊来,决不能让他空手回去,想着,我拉住了夏手中的酒瓶,僵持不下。
夏抬头神情不变,眼神略带愤怒的看着我,我也面不改色回看夏,我们都不愿松手,持续几秒后,夏的眼光犀利起来,瞪着我,我依旧平静的看着夏,想着,算了,不卖就不卖吧。
我松手了,就在我松手的那一刻,我以为夏会牢牢握住酒瓶,,但夏也松开了手,酒瓶掉在地上,一声脆响,我只觉得我的脚面布满细细的玻璃渣,疼痛感让我立马叫了起来,脚面的血慢慢的渗出来。
我抖动双脚,让玻璃渣掉落,血液一点点滴在地面上,我早已忘记了那日的疼痛,但脚面至今还留有两道隐隐约约的伤疤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夏蹲下,抱着我的脚,一点点的用手捡起我脚面的玻璃渣,她力气很大,几乎是把我抱了起来,半抱办拖的把我弄到柜台旁。
“这叫什么事啊,不卖就不卖呗,大晚上有病,····”
接着,收酒瓶的人骂着我听不懂意思的脏话,一脚踹开发动机,开着快散架的三轮车哼哼的离开了。
“我回家给你拿药啊,等着。”
夏也一脚踹开自行车的车腿,飞快的骑进胡同里,不到三分钟,夏就回来了,还没有喘匀,就蹲下给我包扎脚面,她的书包里什么都有,针线,纽扣,别针,钥匙环,夏一股脑倒出来,找到了纱布和碘酒。
夏的纱布有点泛黄,可能是头顶灯光的原因吧,夏的技术也不怎么样,我看到只有两个碎片扎进了脚面里,夏生生的把我的脚包扎成了一个巨大的粽子,感觉整个脚连同脚踝都要阵亡了一样。
“哥,我不是故意的啊,我本来是要松手的,想着听你的,把酒瓶卖了的,结果我松手的时候,它就掉下去了。”
夏一直在给我解释,看的出来,她很愧疚,我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,看着我脚,我倒是蛮想借助这次机会,看看我的自愈能力怎么样,是不是和多年前一样,不消几日就好。
“没事,你赶紧卖了就是的,我就是看这玩意招苍蝇,才想喊人过来卖了的。”
我心里郁闷的连火都发布出来。
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,一个劲的向下摁,拨打出去一个电话,“七爷爷,你到家了吗,明天能来收酒瓶子吗?都给你留着呢。”
这就是夏口中的七爷爷,看来这几天不在家,所以才积攒这么多酒瓶没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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