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行越近除夕,年味越浓。
中国人对于过年总是存在许许多多美好期盼,早十来天便开始谋划安排。
一年辛苦操劳,奔波忙碌,这几日也总要开开心心,买上一家老小新衣新裤,蜜饯果铺,干果奶糖,烟火炮竹。
备好鸡鸭鱼肉以待亲朋,换来崭新钱币以馈幼子。
别管有再大的分歧不快,这几日见面都要和和气气道一声“新年快乐”
来取个好兆头。
从内到外一片岁月静好、喜气洋洋。
爷爷在世时,季云扬就是心中再不愿意也得强自忍耐与季家全族共度新年。
说是过年,细究起来却像是大公司的人事考核大会。
一家人轮番说过吉祥话,便要一一汇报全年成就收获,也免不了被拿出来比对揣度。
她虽是季家正儿八经的长房长女,名正言顺的季家大小姐,可生母不显,又闹出了当年的事,难免有人拿话酸来酸去。
虽不敢说到她脸上来,可这种人季云扬却也不愿搭理。
小孩们受父母影响,竟也学会看人下菜,不肯与她亲近。
久而久之,在外说起她来,便都认为她冷漠无情,不好接触,季云扬觉得这样挺好,那些人反正她哪个也不待见。
后来季老爷子离世,几番明争暗斗,权利变更,她父亲季启暄最终掌控大局,分家之后平辈往来较之以前少了很多,季启暄也不习惯每到过年叫来一大家子唇枪舌剑,团圆宴就开始各家自己筹办。
继母薛敏自年少时就对季启暄情根深种,偏偏被季云扬的生母夏洁横刀夺爱,嫁来季家以后,提及此事依旧耿耿于怀。
平日里对季云扬虽不至于虐待,但也谈不上有什么好脸色。
像团圆宴这种温馨时刻,他们一家三口父慈子孝,夫妻相敬,自然也不希望季云扬前去扫兴。
所幸季云扬私心里也不愿凑这种热闹,所以除了初一祭祖时匆匆见上一面,平日里都是推脱工作繁忙,避而不见的。
那几年她正好事业刚刚起步,因为一股傲气,也不愿意受季家人打压为难,她辞了家族里安排的职务,打定主意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。
可哪有那么容易呢?以往杯盘之间言笑晏晏,不过是看她出身显赫,金娇玉贵。
离开季家,离了家族庇护和钱财支持,谁都想揉搓掂量季云扬这个人到底几斤几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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